于是从五月初一这日起,徐嘉怡等人就开始了他们上学堂的读书生涯。
秋去春来,花谢花开,时间看似很慢,实则不过是眨眼之间,八年就已经飞逝而过。
燕京城外的一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稳步朝燕京城内的方向而行,纵然马车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表明什么身份的标识,但从马车周围前前后后跟了十来个护卫也可以看出,这马车里坐的人非富即贵。
而马车内正端坐着一位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子,旁边有一个同龄的丫鬟正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姑娘,直看得女子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小声道,“翠云,你别这样一直盯着我,看起来怪骇人的。”
“姑娘,今日偷偷出府这事儿若是被老太太知晓了,定然又要被罚了。”翠云叹了一口气苦着一张脸道,“姑娘,您下次可千万别再做这样先斩后奏的事情了,奴婢这心啊,自打出府之后就没安歇过。”
“也不知道元香受罚了没有。”翠云小声的嘀咕了两句。
这些年来,姑娘的主意儿大得很,她这个婢女做的,天天都是提心吊胆。
实际上徐嘉怡今日会出府,是因为今日便是母亲王婉婉的忌日,趁着今日休学,想要亲自在母亲的坟头上祭拜一番。
不过也算不上是先斩后奏,只是徐嘉怡出门的时候没先去求了老太太或者赵氏的意思,而是自己出门了之后才让元香去禀了赵氏的。
之所以不想去求老太太,是徐嘉怡怕老太太提起母亲的事儿伤心。
而这些日子她见赵氏焦头烂额的在忙碌表姐的及笄礼,也不好拿这种事去打扰。
不过是一件小事,可身边的翠云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念叨得徐嘉怡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出声打断,“翠云,你说的不累吗?”
“不累,只希望姑娘能真的将奴婢说的话听进心里。”翠云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您再有两年也要到了及笄的年龄了,要少出门,不能在外抛头露脸的。”
“翠云,你可越发像香巧姐姐了。”徐嘉怡撇了撇嘴,刚想要再说什么却见马车骤停了下来,因着惯性整个人往前仰去,幸得眼疾手快把住了马车壁沿才得以坐稳,还顺便捞了一把差点跌出马车的翠云。
翠云稳住身子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打了马车帘子一脸不悦的吼道,“你怎么驾的马车,要停也不提前说一声,伤着姑娘了你付得起责任……”
话还没有说完,待看清外面的情况之后,翠云的眼睛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猛的放下了车帘钻回了马车里,“姑娘,不好了,外面围了好些流匪。”
流匪?!
他们行的都是官道,怎么会有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