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月玫无情道。
这一简促有力的话给了宁弘景当头一棒,他几乎是哀求般地对张月玫道:
“院长,我求你了,我想和叶琪说说话。”
“我今天来,就只有这一个目的,有些话,我想说给她听。”
“你不用多费唇舌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张月玫将方才流露出的感伤全部收起,重新换上冰冷的面孔道:
“哪怕你把所有的股份都给蓁蓁,在我眼里,你还是不配去见她。”
宁弘景神色一僵,踉跄着后退两步,一瞬间有如万箭穿心,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况且,蓁蓁是叶琪的孩子,你如果真想知道,也应该去问蓁蓁。”
她不近人情地丢完这句话,便重新拿起针线,旁若无人地织着,再也不理会一旁的宁弘景。
宁弘景满目神伤,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病房。
谁知门关上的那一刻,叶蓁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怔:
“蓁蓁。”
叶蓁站在他对面,冷冷地与他对视:
“我都听见了。”
“你。”
宁弘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抱歉,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来看院长的。”
“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不想你再来打扰姥姥。”
她清冷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
“母亲的墓地在安兰公墓,虽然我很不希望你去打扰她,但她已经不在了,你就算再如何忏悔,她也听不到了。”
宁弘景呼吸一滞,整个人仿佛被冰雪冻住了。
叶蓁说完,便绕过他走进病房,无情地将门关上。
门外,只余一脸苦涩的宁弘景和静立在一旁的林莫。
门内,张月玫一见到叶蓁,立刻便笑着朝她招手:
“快过来,我给你织了条围巾,看看喜不喜欢。”
围巾针脚细密,保暖舒适,叶蓁围上后浅浅一笑:“喜欢,谢谢姥姥。”
“那就好,还差一小段没织完,趁出院前,我赶紧把它织好了。”
“姥姥,让你住院就是好好休息的,你何必为了这些劳累身体。”
张月玫摆了摆手,自嘲道:“没事,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现在我身体差,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只能躺着做点针线活儿了。”
叶蓁抿了抿唇,看着张月玫花白的头发,还有那苍老的双手,愧疚之意弥漫在心头。
“姥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接您回别墅。”
她说完,淡淡地笑了笑,“景廷会从伦敦回来陪我们一起过年,阮筠年后也会来,家里应该会很热闹。”
张月玫一怔,随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满眼心疼地轻抚叶蓁的脸颊,“蓁蓁,一个江景廷和一个阮筠就让你觉得热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