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倒不像是一个温柔深情的承诺,而像一个绝对冰冷的通知。
这是张月玫的第一反应。
这样一个世家的少爷,在不到三十的黄金年龄就许下如此沉重的承诺。
万一蓁蓁因为其他原因与他分手了呢?
张月玫没将脑海里这个问题说出来,因为她能感受到江景廷此时深沉冷然的变化,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她看着江景廷,眼神信任而满意:“江总,能听到你这么说,我这个老太婆就放心了。”
江景廷颔首,右手屈肘,腕骨突兀凛硬,白皙的皮肤下隐隐可见突起的青筋,一直蔓延到修长白皙的指节,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左手的腕表。
那腕表低调优雅,难掩奢华,与他禁欲清冷的气质极为相配。
张月玫见状,忍不住问:“江总似乎很喜欢这块表。”
江景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嘴角多了一抹极淡的笑意:“这是蓁蓁送给我的。”
张月玫惊讶了一瞬,随即又变得坦然。
方才他的那句话已然给了她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现如今对一块叶蓁送的表示出如此简单直白的喜爱,已不足为奇。
张月玫乐呵呵地抿了一口茶,道“原来是这样,那可真要好好收着了。”
茶是江景廷泡的,他带来的茶叶,有种无法言语的香醇和甘净。
张月玫只需闻一闻茶香,便知晓这是顶级的茶叶泡的。
她一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有喝茶算是一件。
看来今日江景廷是有备而来。
但他自始至终都沉稳地坐在那,处变不惊,从容优雅,与陆擎那日的单刀直入大不相同。
从一开始到现在,彼此似乎有种默契般的,谁都没有开口。
但张月玫知道,他既然选择单独来见自己,必定不会只是单纯为了给自己泡杯茶叙叙旧。
于是,她捧着茶杯,望着其中澄澈的茶水,平静道:“陆擎来见过我,你应该是知道的。”
从方才的谈话中她就察觉到了,江景廷刻意提起母亲,一切于是变得明显起来。
江景廷大方地点头,顿了顿,道:“抱歉,院长——”
到底察觉到不妥,他似乎是想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张月玫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介意和生气。
“爱之深,关之切,我能理解你。”
“我与蓁蓁关系匪浅,你多加小心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