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她成为植物人的这六年来,一直都没什么变化。
老人面目慈祥,叶蓁看着她,心里少有地感到温暖踏实。
张月玫是叶琪在孤儿院的院长,当叶琪被迫退圈身患重病时,是她时不时地接济母女俩,才没让叶蓁饿死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她没有自己的子女,把叶琪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叶蓁称呼她为姥姥,她是母女俩在黑暗日子里的唯一一缕阳光。
叶琪死前的遗嘱不多,好好报答张月枚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六年前老人失足从楼梯摔落,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从此就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
叶蓁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平时拍戏无比忙碌,但只要有空就会来医院看她。
“姥姥,我来看你了。”
她握住张月枚粗糙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亲昵地蹭了蹭,自言自语道:
“我和景廷又在一起了。”
说到这,她褪去平日里的疏离和淡漠,脸上溢出幸福的笑:“你知道吗?除了你和母亲,他是这个世界唯一还能让我感受到爱的人。”
“改天我带他来看你,真希望你也能睁开眼睛看看他,他很英俊也很有礼貌,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张月枚躺在病床上,依旧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心电监护仪还在继续波动着。
“前几天,我遇到唐梦了。”
“她和年轻时一样,只不过变得更加虚伪了。”
她像是对自己发誓一般,喃喃道:“你放心,属于我和母亲的一切,我都会亲手夺回来,我不会让你和母亲等太久的。”
叶蓁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在她皱巴巴的脸上印下一吻,柔声道:“晚安。”
随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
伦敦。
R?C集团总部大厦。
清俊优雅的男子坐在会议室主位,面目沉静,环视一圈:“关于在非洲建立分部的决策,还有谁有异议。”
年过半百的董事们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面色凝重,却都皱着眉不肯说话。
“没有就散会。”
宽阔宏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两人。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江景廷吐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他旁边的沈宴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着他,“怎么样?我就说这帮老古董不好对付吧。”
R?C在非洲只有代理商,要想在资源开采和市场上占据更多的话语权,就必须建立自己资源开发阵地。
为了推进这个决策,江景廷已经和董事们鏖战将近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