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濡这里,不说话就是同意。
严斯九最清楚不过。
软玉温香抱满怀,即便是煎熬,他也甘之如饴。
说实话,严斯九是没起坏心思的,只是抱着睡,手都老老实实没敢乱碰。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老实的反而是吕濡。
小姑娘在睡袋里毛毛虫一样拱啊拱,怎么哄都不愿意睡,眨巴着水亮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他,成功把他看得燥起来。
就这样,被他警告后还不知收敛,仰头偷亲他。
“小哑巴你不想死就老实点……”
严斯九忍无可忍,盖住她的眼。
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吓住她。
小姑娘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胆,铁了心要作死。
双手抱住他,软嘟嘟的下巴尖埋在他颈窝里蹭啊蹭,小声哼唧撒娇:“哥哥,你不要凶……”
这他妈谁扛得住!
严斯九的火全数被她蹭了出来。
“吕濡,给你一分钟,回你睡袋里去,不然……”他缓了口气,警告,“今晚你就别想睡了!”
安静了几秒,回应他的是小姑娘清甜的气息,惩罚般地贴上耳廓,用牙尖不轻不重地咬。
学他的手段。
男人脑中紧绷的弦铮然崩断。
“小哑巴你是找死!”
失了控的严斯九,比之前可怕太多了,无休无止。
吕濡现在才知道,之前他是有多克制,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吕濡揪着睡袋闭上眼,不敢再细想昨晚那些混乱的场面。
要命的是她可能鬼迷心窍了,那么怕了,竟然一直都没喊停。
最后还是严斯九主动停下,让她能睡个短暂的安稳觉。
呜呜呜好丢脸,每次都是她丢盔卸甲。
“你先到帐篷外面去好不好……”
吕濡埋着脸发出弱弱的请求。
严斯九爱死她这白天黑夜截然不同的反差,心情舒畅,揉了几下绒绒的小脑袋,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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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斯九和吕濡回到西府公馆已是临近傍晚,严巍在院子里修剪松枝,抬头看见两人手牵手走进院子,眉梢微微挑了下。
“回来了?”
严巍声音平淡,和往日没什么区别。
吕濡的紧张稍微缓解了几分。
严斯九似是怕严巍没看见两人交握的手,特意拉着吕濡走过去,没话找话:“剪您的宝贝树枝呢?用不用我们帮忙啊?”
瞧他得得瑟瑟的样子,严巍实在没眼看。
瞥了眼两只快要递到眼前的手,严巍运了运气,转脸对吕濡笑道:“回屋吧,你阿姨正在做桂花糖,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