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河望着她,抿了抿唇,“那就好。”
他总觉得是自己给苏越心添了麻烦。但真要说的话,他并不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还是会像个傻子一样,在看到那些熟悉黑雾的刹那,愣头愣脑地直接冲上去。
当时想不明白,现在回头看看,或许有些冲动,从一开始就是潜意识作祟。
白河搓了搓手指,迟疑良久,还是开了口:“你身后的蝴蝶结,好像还是有些歪。我帮你调整下?”
“嗯?这个吗?”苏越心偏头看了看身后,毫不迟疑地转过了身,“那麻烦你了。”
白河应了一声,借着调整蝴蝶结的机会,又摸了摸它的内侧——那两个字母果然还在。
那不是他的梦,也不是谁的梦标识。那两个字母就是明明确确地存在着。
问题是,它们究竟是何时留下的?在白河的印象里,他缺失的明明只有车祸前的那一段记忆,但那么短短一段时间,他总不可能一边鼓捣衣服一边开车上路,一脚踩油门一脚踩缝纫机……
另一个可能就是,他是在开车出发前,就做了这件衣服。
但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和苏越心……不,是那片黑雾的初遇,真是在车祸现场吗?还是在更久之前?
白河一脑袋问号,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仔细将蝴蝶结整理了一下,满意地拍了拍手:“好了。”
苏越心也看不到后面,听他说好了,便毫无怀疑地点点头,又向白河嘱咐了几句,便关门出去了。
她是放下安眠那里,先陪白河过来的。安眠那儿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她得赶去帮帮忙。
……虽然自己临走时,安眠反复强调“没有你也不要紧,你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没有你在面前碍眼我还自在些”,但苏越心还是觉得,事关盲少爷,自己还是再过去一趟比较好。
白河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等门一关上,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跟着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所以,这事到底该怎么搞啊……”他无声自语着,怔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满脑子都是苏越心背后的那个BH,根本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