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原来像你们这样的存在,也会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东西吗?”白河好奇道,“我以为你们都是独生。”
“一般来说是的,但我所在的那个副本……它比较不一样。所以谁知道它是怎么想的。”苏越心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这还是白河第一次听苏越心谈起她的出身,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他始终记着自己之前被踢出副本的事,也记着自己过去的推理。
苏越心和自己,以前应当是有交集的——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得出的结论,至今仍对此深信不疑。
只是苏越心坚称不记得这事,对自己的来历和过去又一向闭口不谈,他也不好多问。这回难得苏越心自己提起过去,虽不知二者之间是否有关系,他还是不由打起了精神。
然而苏越心却像是不打算往下说了,只静静看着前方,没有五官的脸上黑雾静静流转。
明明是有些诡异的场景,却莫名给人一种悠远宁静的感觉。
白河的心却是完全静不下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然后呢?”
苏越心转头看他,茫然地“啊”了一声。
“你说,你出生的副本和别的不太一样……”白河小心翼翼道,“然后呢?”
苏越心“哦”了,旋即干脆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白河:“……?”
他一时有些失语,怔了片刻才道:“你不记得……你怎么知道它不一样?”
“我听说的。”苏越心理所当然道,“部长,还有其他人,都是这么和我说的。”
白河沉默了。
世界的崩塌仍在加剧。他们的面前,大片的土地正在缓缓向下凹陷,茂密的植被层层倾倒,远远看去,充满了惊心动魄之感。
白河却无暇顾及这些。
他脑子里只有苏越心方才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情,是吗?”
“有的记忆,是不能触碰的。”苏越心淡淡道。
她当着白河的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曾经藏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一个钥匙,能打开一个被封住的副本。为了把它永久地关起来,我们选择把那个钥匙永远地丢掉。不仅如此,所有和那钥匙有关的部分,以及所有能让我想起那钥匙的东西,也必须全都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