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有种预感……这个任务完不成,我们那场喜宴肯定逃不掉。”白河已经困到模糊,脑子却还在转着,声音低了下去。
“这是个中级难度的副本……可我们到现在,除了灵堂里面,基本没遇到过什么危机……这说明那场喜宴一定很危险……”
苏越心望了白河一眼,没说话。她不得不承认,白河的判断还是蛮准的。
“不要怕。”沉默了很久,她开口道,“到了那一天,我会跟去看看的。”
虽然无法直接出手干预,但凭她的能力,多少还是能偷偷影响一些什么……
真要因此被罚她也认了。谁让她开大的时候没控制好,把人家关键道具给吞了。
而白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苏越心的那句话。被压抑过的困意汹涌得像是疯狂繁殖的棉花,满满当当地塞满他的脑袋,任凭他再怎么强撑,终究还是克制不住,一下合上了双眼。
沉入梦境的速度不过瞬息,迷糊中,他似是听到苏越心说了一句什么。那句话在梦境中几经折射,最终牵连出了一副意义不明的画面
无人的山谷、零落的星光。他在沉重的钢铁残骸下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要怕。”它说,“我在这里看着你呢。”
梦境的保质期往往比想象中短暂。等到白河彻底清醒过来时,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而苏越心,自然已经离开了。白河在自己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用很端正的字迹写了道谢的话语,还再次保证了奖励的事情。右下角拍了个猫爪印算作落款,白河歪头看了好一会儿,仔仔细细地将纸条抚平,夹进了自己那本紫色等级的联络本里。
再次来到堂屋,却见那个消失很久的老吴正站在门外。阿梨与袁欣正在和他说话,两人眉头都微微拧着。没过多久,老吴离开,两个女孩返回堂屋,眼神里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那个NPC说,祠堂十五号白天就能开放了。让我们参观完祠堂就赶紧离开。”袁欣怔怔道,“听他的意思,我们好像不用去参加喜宴了?”
白河:……啊?
阿梨索性拉上帽帽直接跑了出去,亲自到祠堂那儿去看了眼,没多久就返了回来,眼里微微带着光。
“祠堂门口的告示已经不见了!”她一进门就急着道,“我看到的东西也变了……一路走过去,看到的都是普通的村子。”
她推了下眼镜,难掩兴奋:“这是不是说明,危机已经解除了?”
“听着好像是这个意思。”白河揉着额角,有些不解道,“不过为什么……啊。”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苏越心曾问过他,那张姚家少爷的人皮他放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