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滕飞没领命,夜无痕也不好擅自跪下领命,只好左右为难的看着言滕飞和公主。小心翼翼道:“要不还是让我陪着太子吧。”
温言冷冷的看了夜无痕一眼,然后转身看向外面,就是不看言滕飞,“怎么,现在连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了?”
如果温言此刻回头的话,就会看到言滕飞那看上去像哭一样的表情了。
言滕飞缓缓的跪下,“属下遵命。”
再次听到言滕飞沙哑的声音,温言的心颤了颤,然后不再理会,领着锦瑟和夜无痕就离开了,只有言滕飞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昭阳殿的正门口,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去。
温言一路都安安静静的,她的脑子现在是混乱不堪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言滕飞,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情,完全没必要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是一想到早上言滕飞沉默的对待她,她心里就是一阵难受,这么明明熟悉却故作陌生的状态,让人想发疯。
言滕飞对着她的时候,越是沉默,温言就越想冰冷的回敬他,但是一旦如此做了,温言自己却更难受。
马车先是来到了心月酒楼,因为昨天邀请秋其彬失利,所以温言打算来找皇姑母咨询下一步该怎么走。
心月酒楼的人看到来者是温言后,立马很老实的将人往后院引去。
温言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在看到温阳沁的那一瞬间,赶紧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可是本来笑脸迎出来的温阳沁在看到温言时却是冷下了脸。
温阳沁二话没说,就将温言拽进了自己的内室。温言一脸无措的坐在榻上看着气势汹汹的温阳沁不知道该做什么。
温阳沁眯着眼看着温言道:“说,谁把你弄成这样了?”
温言故作诧异的回道:“姑母说什么呢,我没怎么样啊。”
温阳沁冷笑道:“你身边的奴才没告诉你吗?你现在的表情笑起来比哭还伤感,你还敢说你没怎样?”
温言无奈道:“是……是昨日,言儿去拜访了秋先生,被秋先生说了一通,心里有些难受而已。”
“噢?”温阳沁意味不明的盯着温言看,温言不敢看温阳沁的眼睛,只好左右闪躲着。
“言儿?姑母我怎么说,也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你以为你瞒得住我吗?”温阳沁悠然的坐下,慢慢说道:“我们虽然相认不久,但是你的性子,我一眼就看透了。如果秋先生真的言语上冒犯了你,你最多伤心一会儿罢了。”
温言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看向旁边,沉默着。
温阳沁笑了笑,“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吗?”
温言眼睛闪了闪,她的确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很迷茫。
“你这叫患得患失,为情所困!”
温阳沁的话让温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身上的所有神经都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