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一愣,这句话是席勒说的,想到席勒他眼底又泛起了温情,嘴角挂着的笑更柔和了,他整个人都焕发出难言的属于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来。
周森的心脏不可遏止地加速乱跳,她以为自己的话让他感到愉悦,心底遂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快乐,她抿出了一个好看的笑来,眨眨眼,有点难为情却又笃定地说:“沈老师,即使您以后不画了,艺术界永远都会有您的一席之地……您的作品会永远不朽的。”
她说的话是有温度的,带着年轻女孩的羞赧和赤城,不是阿谀奉承之语。
沈恪看着周森微怔,她看过来的眼神让他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了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眼里的感情是少女特有的纯洁、期艾,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以前,也有人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
“沈恪,沈恪?”
蒋国豪喊了他两声,沈恪这才回神:“嗯?”
“周森都这样讲了,你作为大前辈不给个回应?”
沈恪把目光投向面色多有忐忑的周森,给予她一个前辈该有的鼓励的笑:“谢谢,也期待你以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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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末,考完试后所有人都被脱了一层皮,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感。
学院放了假,学生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齐天趁着班上人还齐全的时候撺了一个局,打算为这学期的校园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他组局,地方自然不寻常,晚上一伙人去刷了火锅,吃完饭后他就把所有人都带到了酒吧,美名曰放松身心,席殊却不领情,别人或许不知她却知道他的新相好是酒吧的调酒师,他是打着聚会的幌子去约会的。
美院的学生十个里有九个新潮,还剩一个也不会保守,泡吧跳舞喝酒他们并不抗拒,到了酒吧就和下了水的鱼一样,转眼溜个没影儿。
席殊带着章玥在舞池里晃了圈,章玥不会跳舞,在扭腰送胯舞动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席殊见了就带她去吧台坐着。
齐天正和他的新男友在**,见席殊过来凑过去问她:“小姐,饮什么酒啊?”
席殊不理他,反朝调酒师送了一个秋波:“帅哥,你会调什么酒?”
“喂喂。”齐天不满道,“我的墙角你都想撬,信不信我削你啊?”
“两杯Alexandria。”他对他男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