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队,你往前冲,我和热黑掩护你。”小孟大声喊道。丁琎点头,他眼神凌厉果敢,双腿一夹催着□□白马奋蹄前奔,白马不辜负他的所望,毫不怯场扬蹄疾奔,速度之快让场边人大为惊叹。眼看着丁琎就要突围,对方那队人马欲要阻挠,热黑和小孟率着本队的人护在丁琎左右,一时马蹄声响彻在哈米尔高原之上,那天上的云彩似乎被这激烈的赛事吓散了,待那只山羊落在新娘家门前时,原上碧空澄澈。
叼羊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半小时后就此落幕,丁琎和热黑小孟或成为最大赢家,享受着乡民们夹道的掌声和赞美。而丁琎连同他的坐骑更是一举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叼羊比赛中最后把山羊送到毡房门口的人会被视为“英雄”,丁琎虽是外地人,但乡民们仍是对他不吝赞赏,姑娘们更是频频给他送去多情的眼波。
丁琎牵着白马往回走,才至周轶跟前还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几个挞族姑娘骑着马过来,几人的表情俱是带些羞涩又很坦诚直率,她们的眼神流露着对丁琎的欣赏之情。其中一个姑娘问丁琎:“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玩‘摘帽子’游戏吗?”陈怀景歆羡道:“丁哥好福气啊。”周轶睨他,他飞快地和她解释:“‘摘帽子’是挞族男女平时玩的游戏,男方或女方戴上帽子,另一方去抢,抢到了就约会。”周轶一听就懂,这就是个增进感情的联谊游戏。
她扫一眼那几个姑娘,最后和丁琎对上了眼,她在他即将开口前先说话了:“丁队长,大好的日子别扫兴,陪人家玩玩吧,你现在可是‘英雄’。”丁琎听她这话倍感头痛,她又起了坏心思,那表情他再熟悉不过,就是想趁机捉弄他一番。那姑娘弯腰递了一顶花帽给他,丁琎原想拉来周轶挡一挡,现在她作壁上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只好自己另谋他法。直接拒绝是不知好歹的,他无奈地低叹,伸手接过花帽戴上,打算用行动委婉地回绝这些姑娘的美意。丁琎才下场没多久又骑上了马,只是这会儿他是不太情愿的,策马前他再次回头看了眼周轶,她面带着微笑抬眼看着他,表情无害。他气得牙痒痒又不好发作,只能压低声音带点威胁的意味说:“氧气瓶还够,回去再收拾你。”几个挞族姑娘看上了丁琎欲要把人留下当高原女婿,她们约好各凭本事公平竞争,谁先抢到帽子人就是谁的。挞族姑娘胆大,马术不比男儿差,面对心仪的男人也不忸怩,奋起直追,几个人围着丁琎一阵进攻,势要摘下他头上的花帽。
恰瓦乡民风开放,挞族风俗淳朴,男女情爱在这里是极其自然的事。周轶看着场上那几个追着丁琎的姑娘,心想或许她误会陆谏了。
陈怀景在一旁投去羡慕的眼神:“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吗?”“呸!不要脸。”兰兮芝踩了他一脚,又忧心地看向周轶,“姐姐,万一丁队的帽子被摘下了怎么办啊,你真让他和别的姑娘去约会啊?”
周轶唇角一勾,表情很淡定:“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