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周轶在邮件正文里看到这个称呼时,她就确定了邮件的发件人是他。
周轶重新看了一遍邮件内容,一张域城地图,还有一堆乱码,此外什么也没有。
莫名其妙地消失又突然地出现,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惯会自作主张。
周轶打开房门,四马就守在门外。
“丁琎什么时候回来?”
四马转个身面向她:“估计没‘辣’么快,丁队这会儿应该还在忙。”
现在已经晚十点了,周轶略一思索:“他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好的姐。”
周轶要关门,手一顿又重新看向他:“你要一直守在这儿?”
四马“笃笃”点两下头。
丁琎走之前让他跟好她,周轶知道四马不会违抗他的命令。
“进来坐着吧。”
“不用了,姐‘里’不用管我,我以前经常站岗的,一站就是一天一夜,小事。”四马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里’快休息吧,有事喊我就行,丁队来了我再告诉‘里’。”
“嗯。”周轶也不强求。
天边的一点灰白渐渐黯了,域城的天一旦转黑,夜就沉了。
周轶左等右等,等到睡着了都没等到人。
睡梦中她突然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没有刚睡醒的眯瞪,脑子是很清醒的。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
周轶从沙发上起来,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开了门,四马还和门神一样杵着。
“姐,‘里’没睡呢?”
走廊上静悄悄的,她问他:“丁琎呢?”
“还没回来。”
周轶皱眉。
她让陆美美给她订的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渔海,她已经没时间再等他了。
“给他打个电话。”周轶说,“我有事要和他说。”
四马见周轶像是有急事,就走到一边拨了个电话。
“没接。”一分钟后四马说。
看来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周轶回房收拾了东西,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把行李箱一合就能直接走人。
四马见她拖着一个行李箱出来,直接傻眼:“姐,‘里’这就打算走了?”
“嗯。”周轶站定,“两小时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