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为了此事,洛婉柔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嗯,怎么,不行吗?”
李蓉玉眉头一皱,不悦道:“我也是关心你的声誉,你这是什么态度?”
洛婉柔脸上显露出不屑来,李蓉玉不过是在担心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她这头便没那么容易将她嫁出去了。
洛婉柔可没打算遂了李蓉玉的意,冷声回道:“这就不劳二娘操心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洛婉柔对李蓉玉态度一向不好,见洛婉柔这般不给面子,她也只是脸上难看了几分,却仍是不依不饶道:“我怎能不操心,那奴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
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李蓉玉说了一半,又咬了咬牙道:“总之,你要注重自己的声誉,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怎可让男子如此亲近你的身子!”
洛婉柔听着这话,倒是头一次生出对霍黎有些抱不平的想法。
说到底,霍黎虽然明摆着对她有别样的心思,但这两次都是出于救她,才逾矩了。
可周遭却是无一人不觉得,霍黎身为一个奴隶,不论出于什么原因,触碰了她的身子,就是大逆不道。
兴许是洛婉柔前世深受身份尊卑的压迫,此时便更能体会其中的不平等。
说到底,李蓉玉也不过是想着这般她便不好嫁人了,说来说去都是嫁人,洛婉柔心中更是不悦。
皱了皱眉头正想反驳什么,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屋内传出洛亦川大喊的声音:“就是就是!娘,上次我好心帮姐姐教训那个奴隶,姐姐还数落我!”
闻声转头看去,便见还围着围兜的洛亦川气呼呼地朝着这边跑来。
直到跑到跟前,气鼓鼓的脸也仍未消散下去。
这几日洛婉柔倒是还没抽出空闲来看看洛亦川,自上次在东屋那事后,他竟还惦记着此事。
李蓉玉显然还不知此事,听洛亦川这样说,不由得追问道:“上次何事,婉柔落水之事吗?”
洛亦川一屁股坐在李蓉玉的另一边气恼地瞪着洛婉柔大声道:“是啊,我替姐姐教训那奴隶,姐姐竟然还护着他!”
洛婉柔抿了抿嘴,在看到李蓉玉投来质问的视线后心情逐渐烦闷起来。
本不想与之争论,但看着李蓉玉的眼神,洛婉柔几次三番想忍下去的话语还是涌了上来:“这么看着我做甚,那二娘觉得应当如何做才好,是让我就这么淹死在湖水中,还是让我跌落马背摔个半身不遂?”
李蓉玉一愣,看着忽然气势凌人的洛婉柔感到陌生,似是没想到洛婉柔会突然这么激进,而它也并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而洛婉柔又为何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