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向她发出邀请,从容不迫,端庄大方。低哑的声线沉缓迫近,像是被红酒醒过一般,迷人沉醉,“今晚没有太后监督。”
言下之意就是两人可以肆意撒欢,放手大造,搁哪儿都是战场,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听上去好诱人呀!
原意明明一句话没说,根本没表态。可孟繁臣却通过她的微表情读懂了她内心的想法。很明显,她心动了。
他指尖轻捻原意白嫩小巧的耳垂,仿佛两颗白皙莹润的珍珠,适合整个含住。
他不紧不慢地轻捻着,用足了耐心,似乎在故意消磨她的意志。捻够了,才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缓慢道:“原老师,相信我,入股不亏,你会满意的。”
原意:“……”
——
事实证明原意确实满意。满意的都哭了。
眼前灯影轻晃,白茫茫一片。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只看到黑沉沉的一个人影。
他就在眼前,身影又沉又重,像是一座雄伟的大山。而她则是山中一块最瘦小的岩石,被大山环抱,躺在他的臂弯里栖息长眠。身轻如燕,如坠云端。
他狠起来,能将原意往死里虐。可一旦温柔起来,那是半点都不含糊。亲手用温柔为她织了一张大网,将她整个兜住,让她无处可逃。十个原意加在一起,都抵抗不住。
这三年,每每给她爱.抚和疼惜的是孟繁臣,不是别人。
她一直都知道是他。
“孟繁臣……我知道是你……”原意脑中天人大战,神经撕扯,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稀薄的理智。
“什么?”男人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眸中滑过几丝诧异。
“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女人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从嫣红小嘴里慢慢泄出,“孟繁臣……我不会再喊错了……”
过去三年,每一次和原意亲近,孟繁臣都会反反复复想同一个问题——
原意究竟以怎样的心态和他做这些亲密事儿的?
是中意他这副皮囊,只为图一时的享受?
还是觉得他们是合法夫妻,他这个便宜老公不用白不用?
更或者说她其实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三年,这个问题一直深埋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只要亲近,它就会迅速冒头。
他不是没想过找原意解答。可每次都无从开口。只要提及,就难以避免会谈到她的前男友祁俨。而祁俨一直是她心里的伤疤。谈及祁俨,无异于是把她结痂的伤口再度撕开,鲜血淋漓,让她再疼一遍。孟繁臣根本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