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山吊着眼睛道:“陛下不是说,他是铁打的身子嘛,咱家倒想见识见识,这男人的身子到底有多硬朗。”
???
白顺一头雾水,心说听这话怎么感觉到一股子醋味儿?
我们厂公因为陛下的一句赞赏,这是嫉妒了魏佥事的身子骨了?
有点莫名其妙。
* * *
被打了一杖的郭宝宝直昏睡到这天早晨才醒来,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既不在牢房,也不在被押往北疆的囚车上,而是安安稳稳的躺在她已经熟悉了的混堂司内衙房间里。
她坐起身,感觉屁股隐隐作痛,但也不是很痛。
我不是挨了五十大板吗?怎么就这点儿程度?看来这仗刑也不过如此嘛。
“快点儿快点儿!”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喝骂。
郭宝宝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还在这儿,难道时间倒流了?
她揉揉眼睛下地走出房门,竹苓就在门外守着,见她醒了,激动的跑过来搀扶,“掌印,您终于醒啦?身上疼吗?”
郭宝宝摸摸屁股,“有点儿疼,但不至于。”
“那您饿吗?渴吗?”
郭宝宝兀自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好像是有点饿。”
“那小的现在就给您准备去。”
“等等,先不着急。我先问你,我怎么会在这儿啊?我不是被发到北疆为奴了吗?”
竹苓笑道:“掌印有所不知,自您被罚打板子后,魏佥事便去向陛下求情,皇帝不见,他就在乾清宫外长跪不起,直到陛下松了口。”
“是魏锦余替我求情的?”郭宝宝惊讶,怎么也想不到这出。
竹苓道:“是啊,正是因为魏佥事坚持,您才免于被罚流放为奴。而且呀,陛下也下旨,让锦衣卫和东厂联合彻查高家之事啦。”
“哦,原来如此。”郭宝宝点点头,注意力又回到周围,她指着外院道:“外头为何这么乱?”
竹苓未开口,先憋笑,“掌印有所不知,那冯吉前日晚上诬陷您得逞,本以为又能回混堂司作威作福,谁知,他才来混堂司半日,还来不及发威,陛下就让张公公着手查沈佑在宫里做下的那些坏事了。”
“哦?”郭宝宝震惊,短短时间新闻这么多!
竹苓接着道:“这还用查吗?有陛下的旨意在哪儿?张公公也不保他了,宫里出来指正沈佑的人多了去了,供词都录不过来。冯吉是和这事儿关系最大的,能不抓他吗?”
“这么说,外头这么大动静,就是在抓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