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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锦余和唐振四下环视,确实是清贫的可以。

白敬芝接着道:“而且此人酒品还差,喝了酒就撒酒疯,从酒馆儿一路骂回家。旁人还不能搭理他,那是谁招惹骂谁。就他那跌跌撞撞的走,掉进沟里河里都是家常便饭,所以这次掉下河去也不足为奇。”

魏锦余微拢双目,认真听完这番话,问道:“白大人上任仅月余,府衙的事务多忙,因何对杜文奎如此了解?”

“这天天发生的事情,下官就是不想知道也架不住闲言碎语直往耳朵眼里钻啊。”

说话,几个人走进灵堂,灵堂内,杜文奎的尸体躺在棺材里,棺盖尚敞开着。魏锦余过去查看,根据经验来看,确实是溺死的,并无异状。

白敬芝扫一眼棺材里的尸体,问道:“杜文奎早几年便已经致仕还乡了,不知大人要查他什么呢?”

“我奉旨查宫中失火案,有些事想问杜文奎,只可惜,现在他死了……”稍事沉默,魏锦余又问,“那么不知杜家还有什么亲眷?为何不见有吊唁之人?”

白敬芝苦笑,“大人有所不知,这杜文奎撒起酒疯六亲不认,哪个愿意留在他身边伺候,更何况,他有点银子全都喝酒了,哪有钱买家丁小厮呢?”

“那他夫人儿子呢?”

“他夫人啊,曾经倒是有。不过,听说几年前,被他打跑了。好在没有子嗣留下,要不然也是跟着遭罪。”

唐振自语道:“这倒是死了个干净。头儿,咱们这趟算是白来了。”

白敬芝陪了笑脸,“自然不能白来,魏佥事难得来一趟菱州,下官来前已命人备好酒宴,给大人接风……”

魏锦余抬手打断,“不必,既然人已经死了,我等当尽早回京复命。”

“啊?大人难得来菱州这就要走吗?”白敬芝惊道。

“嗯,只需稍事休整,便会上路。”

“那大人若有何需要只管差遣下官,下官自当尽力为大人准备。”

“好,有劳白大人。”

……

打发走白敬芝,唐振问道:“头儿,咱们真就这么走了吗?”

魏锦余看着棺材里躺着的杜文奎若有所思,“若杜文奎是被人杀害,那么这件案子就更加复杂,牵涉之人定然不简单,难保不是与这菱州大小官员有关。白敬芝虽上任不久,但我观他对我有阿谀之态,并非正直之人,只怕有他在,你我反而不易发现真相。”

“头儿是怕他牵涉其中,故意误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