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舟车劳顿,下官这就命人备下酒菜,为二位大人接风。”
魏锦余道:“驿丞不必麻烦,我等有皇命在身,不便耽搁,只在此歇脚一夜,明早就走。酒菜就不必了,劳烦驿丞帮忙换马修车即可。”
“好,好的。下官这就命人去……”
不等驿丞说完话,郭宝宝道:“对对,马无所谓,但是马车一定要修好一点,最好在座位上多垫几层软垫,这样坐上去就不会被颠到屁股疼了。”
驿丞:……
头回见说话这么直白的上差。
“哎呀,小城资源匮乏,这软垫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难……”
“不必理会他,驿丞只管修整妥当,能避免半途损坏即可。”魏锦余冷冰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
“什么不用理我?咱家本来腿就有伤,要是因为这趟颠坏了腿,以后别说身体会不会落下残疾,连官途都可能有碍。”郭宝宝翻了个白眼,又对驿丞道:“你别理他才对,不过,也不必太为难,尽量找就好。”
驿丞连连躬身,“多谢公公体恤。呃,二位大人不如先进去休息,旁的事,下官定然安排妥当。”
“就是,愣在门口干什么,咱家快被颠得浑身散架了,驿丞,劳烦扶咱家一把。”
驿丞上前搀扶,郭宝宝一瘸一拐的走进驿站,在走过魏锦余的一刻,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刚才为了软垫与魏锦余争执,其实不过是要让他误以为她在意马车的安全舒适,是为了之后继续和他上路,这样,他晚上才会放松警惕,自己好跑路。
由于入住时,天色已经很晚,魏锦余简单用过饭后,就准备休息。刚把衣服脱了擦洗干净,门忽然开了,郭宝宝闯了进来。
一进门,魏锦余赤着上身,刚刚擦洗过的身体反射出水润的光泽。
郭宝宝两眼发直,身材不错嘛。
“呃,那个……你房门没关紧,我本想敲门的,但一敲门就开了。”她干巴巴的解释。
魏锦余慌乱中抓起旁边的衣服往身上遮挡,不由自主的后退,“你干什么?”
郭宝宝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也觉得场面有些尴尬,扬了扬手里的刮胡刀,“那个……我就是来问问,要不要刮一波胡子?”
“咳……,虽说陛下体恤咱家有伤在身,让咱家休养些时日再行皇命,不过……”
魏锦余实在不想这个样子和她说话,看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打断道:“也不急在一时,等到了菱州再说吧。”
“是是是,那你好好休息……,咱家就先……回去睡了。”
郭宝宝跑了,魏锦余长舒一口气,赶紧把里衣穿上,去关房门。
自己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关紧门呢?
过去查看之下才发现,原本这破旧的驿站,年久不修,房门是坏的,关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