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余一头雾水,这些平日里可都是兄弟一般的人为什么要躲着他呢?而且,一个个的,都包的跟粽子似的,身上裹的那叫一个严实,恨不能连手都包起来。
他左右不断巡视,越看越奇怪。
在这异样的目光注视下,魏锦余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推门进去,刚要往里走,就看见唐振一个驴打滚儿翻身下地,箭步蹿到柜子后头,抓起件衣裳就往身上裹。
“头儿,你稍等,我先穿上衣服……”
魏锦余这气,穿个衣服还要藏着?
连他也如此,今日卫所的人都不太正常。
难道他们有事瞒着我?
他夺门而入,几步上去,一把将躲在柜子后头的唐振给揪了出来。
唐振刚好把里衣的腰带给系上,被揪出时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裂开大嘴,“嘿,头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这状态让魏锦余更加怀疑,难不成他衣服里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身为他的心腹,又是从小跟他到大,同吃同住的家将,他是绝不允许唐振有任何不检点的地方。见他心虚若此,便不由分说,伸手扯开了他的里衣。
当里衣被扯开时,唐振就跟个害羞的大姑娘,双臂往胸前一护,原本发黑的面庞上竟还泛起了一丝枣红。
魏锦余见他一副羞涩腼腆的样子,莫名一阵恶心,心说这人怎么了?好端端的跟哪儿染的毛病?
他粗略的在他身前观察一番,“你挡什么?把手放下!”
“啊?”唐振别别扭扭的,“不要吧。”
“什么不要?你到底藏了什么?”魏锦余颇有些不耐烦。
“没呀,我没藏什么。”唐振解释着,身体还不断向后躲避。
对于唐振,魏锦余太了解了,知道他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住事儿。而眼前他这副恶心人的姿态,也并不像是对他隐藏了什么公事上的秘密,反而,似乎,好像……,是不想自己看见他身体的样子。
俩大男人,平日天热乘凉,下河洗澡都不避忌,那一身长满毛发的猿猴身体有什么好遮掩的?
魏锦余完全看不明白,但他忽然想起了今日在乾清宫门前,傅筠山对他说的那番奇怪之词。他冥冥中感觉这事儿可能与傅筠山口中说的流言有关。
他上下打量唐振,试探道:“如此反常。你是也听到了宫中流言?”
唐振怔住,“头儿,你都知道啦?”
果然如此。
魏锦余面现怒色,心说究竟什么流言,让我手下人能避讳我至此?
“到底怎么回事?”
唐振咧嘴,这怎么说?
磕巴了一阵,“头儿,宫里现在都传,说你成天缠着郭宝宝,是因为你,你……你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