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山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却不明着说。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否与纵火案有关。”
唐振不以为意,“嗨,那些太监不都是那样儿说话嘛,七拐八绕的,一个个精得要命,生怕说错一句半字的。头儿,你该不会怀疑傅筠山就是策划纵火案的幕后黑手吧?”
“那要查了才知道。”
唐振目露精芒,“诶!如果傅筠山是幕后黑手,他那么器重郭宝宝,那这个郭宝宝还真可疑啦。”
提到郭宝宝,魏锦余眼角就控制不住的抽抽,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很可疑。”
“那咱们就更不能走了,万一那小子趁咱们不在跑了怎么办?”
魏锦余扯了扯唇,“就算我去菱州,也必然将他一并带去,没有傅筠山的庇护,他迟早漏出马脚,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得到些线索。”
唐振道:“那这不是一箭双雕?”
“可是,他现在是混堂司的掌印,您以何理由让他一起前往菱州呢?”
魏锦余垂眼稍稍沉思,“你且先去准备,我稍后便去面圣。”……
待皇帝下朝,魏锦余去乾清宫面圣,准备将昨晚之事禀报,谁知进入大殿,傅筠山已经到了。
皇帝听二人将昨晚之事禀报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朕的皇宫,内有禁卫军,外有锦衣卫,另有东厂,御马监,养兵数万,难道都是白养了不成?!”
魏锦余和傅筠山当即跪地俯首,乖乖挨训。
“先是个毛贼,误打误撞闯入宫中也就罢了,竟连封天会的杀手也敢潜入宫中盗宝杀人。如今,更甚至另有险恶之徒隐藏宫中,你等却连半点线索也拿不出来,如此无用,朕还留你等何用?!”
“陛下恕罪。”傅筠山躬身道:“事发突然,那纵火犯在宫中潜伏多日无事,却在刚被人发现后,便暴毙而亡,可见杀他之人隐匿在宫中,已非近日之事。依臣猜测,此人很可能就是放任凶犯入宫,并指使其杀人盗宝的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皇帝隐约听出阴谋的气息,“你是说,这个主使者是宫里的人?”
“至少是可以有机会出入皇宫的。”
皇帝踱步沉思,魏锦余赞同道:“臣与傅厂公见解一致。若要令一个武功高强之人中毒并非易事,而现场,死者身上竟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毒药极有可能是死者自愿服下的。”
“自愿服毒?”
傅筠山道:“陛下或许不知,封天会会规森严,以至于无法完成任务者只有死路一条。而此人因为迟迟不能将宝物带出宫去,还暴露了身份,故而被主使者逼死也是很可能的。”
皇帝蹙眉沉思,“既然是死者惧怕受到惩罚而服毒,你又如何肯定,主使者就在宫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