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小心伺候公公沐浴。”叮嘱了小宦一句,郭宝宝便也出来了。
到门外,她还和何庆言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借腿疼,让竹苓搀扶她回去休息。
何庆言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嘴角勾起轻蔑的嘲笑,“哼,还当是什么人物呢,还不是见钱眼开的狗。”
两旁随从纷纷附和。
“咣”
“砰”
“扑哧……”
正说话,浴场内忽然传来连串声响,最后,是沈佑一声惨叫。
何庆言慌张跑进浴室,一进门,便看见池子里一片鲜红,沈佑仰躺在池子边沿的石砌台阶上,痛苦的捂着后脑,嗷嗷哀嚎。
从石阶上蔓延到池水的那一滩血迹,触目惊心,把在场的人吓得够呛。连那来伺候的小宦也傻眼了,立在石阶上边,半张着嘴巴不知所措。
“公公,公公……”何庆言赶忙上来搀扶。
沈佑这时候已经摔得迷瞪了,闭着眼睛只会哼哼,但意识模糊,听不见旁人的呼唤。
“这是怎么回事?”何庆言见唤不醒沈佑便质问旁边那小宦。
小宦已吓傻,磕巴道:“不,不知道啊。方才小的搀扶公公入池,可他刚下水就摔倒了。”
何庆言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什么,眼下更要紧的是先把头上噗噗飚血的沈佑抬回去止血,要不然非死在这儿不行。
他吩咐人赶紧将沈佑背回尚膳监,自己着急忙慌的去请太医。
大晚上的好一通折腾,沈佑的脑袋终于被止了血,喝了药之后,人的意识又渐渐回来了些。
“公公,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儿伤着了?”何庆言焦急的问。
沈佑未开口,先是一阵哼哼,“咱家腰疼,腿也疼……,全身都疼,尤其是……”一捂这破了的脑袋,疼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佑虚弱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脸上的肉不断抽搐,“郭宝宝……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台阶上做了手脚,不然,那台阶不会那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