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宝揉捏自己几乎麻木的肩膀,使劲儿憋住笑,“知道最近宫里不太平,魏佥事急于破案,但也不能随便抓人是不是?这得亏是咱家,心胸豁达不与计较,若换了旁人,岂不要到陛下那儿去分说了?”
“行了,那咱家就不耽误佥事捉贼了,先走一……”
这步子还没迈开,眼前黑影一闪,好像一阵风贴脸刮过,魏锦余已经伸手拍在树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郭宝宝本就心虚,被他如此断然拦住,有些急眼,“喂,你还要干什么?!”
“公公何必心急?若当真心中坦荡,何惧在下盘问几句?”
“谁惧你啦?咱家混堂司里的事儿多着呢,着急回去处理罢了。”郭宝宝上下打量,“倒是魏佥事,纵火一案,陛下那儿还等着交旨呢,你不去抓贼反而成天围着我这个太监转,知道的你是怀疑咱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特殊嗜好呢。”
魏锦余:……
“公公不必出言讥讽,若想自证清白,可敢跟我走一趟?”
郭宝宝心里打鼓,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敢随便跟他走。
“咱,咱家凭什么跟你走?谁知你到底按的什么心?”
“若公公不愿意,那在下现在就拿了你,去陛下面前分说。到时若证实果然是误会,在下再负荆请罪,任由公公责打出气便是。”
郭宝宝心里一紧,“哎哎哎,谁,谁想打你呀?不要动不动就惊动陛下。陛下处理朝政,日理万机,如今还为纵火一案烦心呢,你半点线索没找着,又去给他老人家添乱,不嫌自己无能啊?”
“你不必拿话激我,今日,若是你不敢让在下一试,那便是之前的飞贼无疑。”
“你胡说什么呢?飞贼不是女的吗?咱家虽然身上少了点零件,但还是个男人啊。你不信亲自来验验啊。”她把胸脯一拔,朝魏锦余逼近一步。
魏锦余不觉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她胸脯上,不知怎的就是感觉有些尴尬,便扬起头不看,故作镇定道:“你是男是女,无关紧要,只有身上的功夫不会骗人。”
“你这个……”郭宝宝这个气,合着那天晚上我白忙了。“可是你亲口说的,那飞贼是女的,现在又无论男女了?说白了,那你就是针对我一个人呗。”
“公公这么想,在下也没办法,反正今日,公公若不肯一试,你我现在便去面圣。”
这该死的。
郭宝宝气得牙咬得咯咯直响,却也没办法。面圣是不可能面圣的,她背着手运了会子气,“好,我让你试。你说吧,要怎么试?”
见她松了口,魏锦余手臂一挥,“请公公随我走一趟,去了便知道了。”
郭宝宝无奈之下跟着魏锦余走,心里各种猜测他打算怎么试她?
试功夫?跟我过招?我本来也不会什么武功,过就过呗,大不了被揍几下,能换来一时安宁也算值了。
二人穿过一个园子,在经过一座无栏的白石拱桥时,她猛的望见不远处的万宝楼,心里顿时凉了。
他该不会是要……
魏锦余看她不走了,质问道:“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