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袋太多,助理差点拎不过来,最后几个有着白色山茶花的购物袋,则是店员拎着,一起送往车上。
陈昼仁则是征求江晚橘意见:“需要购买贴身衣物吗?”
江晚橘昨天的纯棉小三角已经不能再用了,满是陈昼仁的味道,她都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或许也有她,混着一点淡淡的、不太清明的粉红。
今日清晨,出门前,江晚橘将东西团了团,随手丢进垃圾桶。
她侧脸看陈昼仁,他说:“也是赔礼。”
江晚橘问:“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大方吗?”
这个问题有一点点冒犯。
陈昼仁宽容地笑了。
他说:“这个问法让人有点头痛啊小橘子……如果我是你,应该不会这样直接。”
江晚橘说:“那你会怎么问?”
“我会问,’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大方吗?’”
江晚橘顺着他的话问:“那陈先生的回答呢?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大方吗?”
“当然不是,”陈昼仁颊边的酒窝浅浅,“无论你问哪一个问题,都是这个答案。”
江晚橘伸手压了压心脏,她轻轻哼了一声,听到陈昼仁放低语调:“还有,别称呼我为陈先生,听起来老气,不好。”
他自然地握住江晚橘的手掌,犹如大鱼吞吃小鱼,将她牢牢控在手掌之中:“昨晚上的称呼不错,先生,或者昼仁哥,你喜欢哪个?”
江晚橘心中偏好先生,但陈昼仁明显更中意后者。或许他这个年纪的男性大多都有同样的癖好,也或许陈昼仁习惯了为人兄长的姿态——虽然他从未对江晚橘提起自己的家人,但之前跟随白擎赴宴,江晚橘已经察觉陈昼仁是这些兄弟姐妹中的主心人物。
江晚橘原定的港岛计划是四天三晚,分手后,她先前做的计划也全打了鲜红的叉号。这倒不要紧,陈昼仁带着她吃喝玩乐,可惜江晚橘订的套房,最终仍旧没怎么住。
陈昼仁对吃一件事颇有研究,带着江晚橘一起,乘缆车前往港岛制高点太平山顶,喝啤酒看赛马,欣赏维港夜景……最重要的,还是吃,带着江晚橘吃粤菜,他笑称,这些全是受到一发小的影响。
陈昼仁没有和江晚橘过多谈私事,但却带着江晚橘见了一次生意伙伴,也就是陈昼仁来香港的原因。
说来也奇怪,对方是个金发碧眼的德国人,但中文讲得十分流利,交谈并无障碍。共进晚餐时,对方的女伴也在身旁,是位个头娇小的中国女性,说话时声音又轻又甜,落落大方。
有趣的是,江晚橘去洗手间的时候,在转廊中听见个头娇小的女孩对着高大的德国人碎碎念:“克劳斯先生,您事先没有告诉我说晚上还要工作——我想我需要提醒您,晚上应酬也算进加班时间中,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小龙,”德国人笑着说,“双倍时薪,以及给予你胃夜间工作的补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