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猛地一踹,程麟飞出半米,重重砸在地板,他粗重喘着。
“你不必愤愤不平,胡娇的下场也很惨。”冯斯乾掸了掸西裤的褶皱,“她的价值利用殆尽,程泽会以盗窃商业机密的罪名送她进监狱。”
程麟哆哆嗦嗦坐起,“谁是赢家。”
冯斯乾唇角含着笑,“你说呢?”
程麟咬牙切齿,“程泽和你。”
冯斯乾否认,“他是赢家,我不是。”
程麟再次爬到他脚边,“程泽彻底接管程氏,他一定吞掉华京,我们合作,你捞出我,我甘愿当傀儡,我发誓,我绝不与你反目。”
冯斯乾笑意越发深,“我捞不了你,他也吞不了华京。”
我没再听下去,返回主卧。
原来是程麟跟踪孟绮云,制造绑架的假象祸水东引,误导冯斯乾猜忌程泽,二虎相斗,坐收渔利。
可惜他误判了冯斯乾和程泽的道行,把自己坑进去了。
没想到这盘棋局,全身而退的人只有一个程泽。
第二天早晨冯斯乾推门进来,我正好睡醒,“你在书房忙了一夜?”
他淡淡嗯。
我侧卧,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在床沿,“还生气吗。”
他系着腕表带,“没时间生气了。”
我翻身下床,“怎么没时间啊。”
他没回应。
我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涂面霜,往常冯斯乾不言不语便离开,我很少送他出门,也没兴致学习其他女人帮男人搭配衣服煮早餐,除非捅了天大的篓子,刻意装贤惠讨好他,他反而不适应,认为我又闯祸了,我索性戏都不演了。
“你不上班啊。”
他说,“上。”
“那还站着干什么?”
他透过镜子,意味深长审视我,“妻子送丈夫上班不是分内之事吗。”
我瞥他,“我是你妻子吗?”
走廊阳光正浓,照在冯斯乾雪白的衬衫,像镀了一层金,虚幻而不真实,他下颌的胡茬刮得不干净,气韵更成熟了,形容不出的英气俊朗,“事实夫妻。”
我嗤笑,“少美化了,是非法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