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完茶,神情平静,“有点臭。”
“是啊,能不臭吗。”我晃动着赤裸白腻的脚,“它在高跟鞋里闷一天了呢。”
冯斯乾淡淡嗯,“确定吗。”
我不加掩饰自己的开心,“当然,我倒在壶里的水。”
他一指垃圾桶中的空水瓶,以及角落两只盛满水的玻璃杯,“抱歉,我有洁癖,你倒入的那壶水,我浇在鞋里了,换成没开启的矿泉水。”
我停下笑,望向他,“谁的鞋。”
冯斯乾云淡风轻,“你的鞋。”
我脊背发僵,“我花费三万块钱定制的鞋。”
“你很喜欢吗。”他噙着一丝浅笑,“那为什么要冒险。”
我压下情绪,不急,恶人自有恶人磨,好戏在后头,我不相信冯斯乾有本事次次逃过我的设计。
我转身,用遥控器调低空调的度数,“我去卸妆。”
他问,“不去会所吗?”
我推门进浴室,“不去了,马上请你看戏。”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过道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向开门的冯斯乾出示证件,“临江区,警察。”
冯斯乾微眯眼,“什么事。”
男人说,“一位女士报警,有知名流氓入户骚扰。”
“知名流氓。”冯斯乾重复了一遍,“你敲错门了。”
男人后退,端详门牌号,“没错,2106的住户。”
冯斯乾说,“这间房没有女人。”
他话音才落,睡裤的腰带掉落一条蕾丝内裤,在他喝茶时,我缠绕上面的。
我藏在洗手台的推拉门后,捂住嘴笑。
男人发现内裤,低头捡起,“你能解释它吗?”
冯斯乾看着,面目喜怒不辨,他明白我刚才那出戏的用意了。
男人立刻逼近,试图控制他,“你仪表堂堂的,竟然干这些不堪的事。”
在电梯口打电话的年长便衣此时走过来,“冯董?”
冯斯乾一言不发系着睡衣扣,男人越过他头顶,打探四周,“里面除了您,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我衣衫不整,走出浴室。
男人又一懵,“林太太?”
我遮住春光袒露的胸口,“是我报警。”
冯斯乾看向我,许久,他闷笑,“韩卿,长能耐了。”
我煞有其事控诉他,“冯董事长是什么嗜好,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溜进酒店骚扰女住客,幸好我没睡,抓个现行,你是惯犯还是初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