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一圈,拾起其中的紫色包装,“冯斯乾喜欢这款带凸纹的,特别刺激。要小心,稍不注意,它就破掉了,他腰腹的力气很狂野。”
孟绮云不由自主颤抖着。
我在手上掂量,“五天前买的,用了十一枚,还剩一枚,冯太太笑纳,用得好呢,我再送,家里抽屉全是。”
我撂下,又挑出一小瓶油,“我敏感,冯斯乾对我更有耐心,倒是用不着它,他的耐心不一定对冯太太有,你收下有备无患。”
孟绮云已为人妇,她清楚是什么油,顿时抖得更狠了。
冯斯乾一言不发伫立在那,我只要犯脾气,谁也压制不了我,我一概不听,非要发泄了,闹赢了才罢休。
我随即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按下播放,没有画面,只有一男一女的微喘声。
女人是我,断断续续,“斯乾哥哥,你是不是很着迷我。”
男人嗓音发闷,似乎埋在女人脖颈,细细吻着,“你感觉呢。”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我感觉你迷恋得欲罢不能,不可自拔了。”
男人嗯了声,臂弯翻动我身体,“花样百出的妖精,男人都难以抗拒。”
这是孟绮云第一次在深夜勾走冯斯乾之后,我找了时机录下的筹码。
别小看这玩意,一个清明禁欲、英气俊朗的男人,在床上也有发了疯沉沦的时刻,对于新婚妻子而言,可不是一般的滋味。
我笃定冯斯乾对孟绮云不会如此堕落。
我走过去,神情性感又挑衅,像一只化为人形蛊惑人心的狐狸,充满强烈的禁忌与危险,“妄图给我下马威,你那点肤浅的心机手段也够看吗?”
我后退,又变了一副面目,“冯太太,明天我将冯斯乾最喜欢的睡衣拿来,上面还沾着我的味道,你穿上会事半功倍。”
孟绮云面色苍白,她哽咽问冯斯乾,“我们结婚了,我的丈夫住在别的女人那里,我去收拾丈夫的衣物,我做错了吗?”
她情绪崩溃,根本抵挡不住这份羞辱,红着眼眶失声痛哭,“斯乾,我究竟做错什么。”
周德元被这场荒唐的戏码激怒了,他坐下暴躁拍打桌子,“斯乾,你懂不懂规矩!招来乱七八糟的女人给绮云难堪,我女儿心性单纯,比不得外面不三不四的下贱货,专门对男人下脏手。”
我腔调阴恻恻,“我好心帮冯太太留住丈夫,她不精通男欢女爱,男人哪会留恋她的温柔乡呢?冯太太没错,难道我错了呀。”
我俯下身,双手撑住红木桌面,与周德元平视,“冯斯乾和我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上过床,不戴措施,万一搞出花柳病,不是周家的家门不幸吗?莫非孟小姐不介意,不怕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