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乾控制我坐在他腿上,温柔撩开长发,露出我整张面庞,手指在上面无比怜爱抚摸着,“我的卿卿好像春天一颗诱人的蜜桃。”
我把玩着他玫瑰色的袖扣,“不是像母猪吗。”
他笑了一声,“之前红肿得厉害,确实很像。”
我挣扎着起来,他抱紧我,“那也是猪圈里最美的一头猪。”
冯斯乾搁在办公桌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我下意识一瞥,显示一串陌生号码,他接通,那边是一名女护工,“冯先生,孟小姐梦游发作,从二楼摔下草地了。”
冯斯乾皱着眉,“伤得严重吗。”
护工回答,“轻伤,可孟小姐吵着不吃饭,不喝止疼药,又哭又闹。”
冯斯乾看了我一眼,我没什么反应,不露声色坐着。
他眉头拧得更紧,“通知何江,送她回家,不准她留在江城。”
“三天前跟着周老先生在机场,孟小姐借口去厕所逃了,死活不肯走,您——”护工试探问,“中午方便吗。”
冯斯乾沉默了半晌,“不方便,请医生打安定。”他讲完挂断。
我惊愕,“孟绮云有梦游的毛病?”
她毛病可真多,比我还多。
冯斯乾心思很沉,摩挲着机壳,“似乎是。”
我漫不经心打呵欠,“你们一起去澳洲旅游,她梦游吗?”
他撂下手机,“不住一个房间。”
冯斯乾应该没兴致调情了,我从他怀中起身,“你去吗。”
他并未犹豫,“不去。”
他一天都在澜春湾没离开,直到傍晚下楼,告诉我梅园有酒局,要出门。
我抬眸看他,穿了一套居家服,不像应酬的样子,丝毫不正式,正经场合的社交礼仪必须西装革履。
我右脚搭着茶几晾干,宝蓝色的甲油衬得脚丫玲珑白腻,“原来撒谎也传染呀,冯先生。”
冯斯乾步伐一顿,朦胧的橘色灯影笼罩下来,他笔挺伫立在那。
我懒洋洋靠着沙发背,动了动脚趾,“我不拦你,只是以后我撒谎,你不许发怒,你不也撒谎吗?除非你不撒,你再管我。”
“韩卿。”他打断,“我过去一趟是堵住周德元的嘴。”
我凝视他后背,“周德元在滨城。”
冯斯乾转过身,“孟绮云的保姆和司机是周德元安排的。”
我们四目相视,我说,“我又没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