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哑开口,“冯斯乾,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最初你是殷怡的丈夫,后来我是林宗易的妻子,我们无法堂堂正正,毫无顾忌爱对方。”
我和林宗易总是阴差阳错,和冯斯乾又何尝不是。
这场暗无天日的感情,从道德的夹缝里偷来,是刺激,也是禁忌。
“会堂堂正正的。”他全身潮湿冰冷,仅剩的温热胸口护着我。
我疲惫贴在他怀中,“发生了这么多,我们都做不到了。”
冯斯乾抱紧我,“没有什么做不到。韩卿,忘掉他。”
我无声落泪,他吻着脸上的泪痕,从眼角到鼻梁,最终停落我唇上。
我嗅到浓厚的尼古丁味道,尝到烟味的苦涩,涩味深入一厘,便刺进我心脏一寸。我任由他吻,像一具没有温度与灵魂的木偶。
冯斯乾停下,他掰开我唇齿,“韩卿。”
我一动不动看着他。
他不明白我如此平静,他再次吻下来,那样疯狂的力道吮着绞着,我依然没有回应。
冯斯乾似乎也感受到强烈的无力,他抽离我,在雨中喘息着。
好半晌,他捧起我脸,“回答我,还爱吗。”
我望进他翻卷着激流的眼眸,“你那天说累了,我也累了,我不爱了。”
我挣脱他,冲进大雨深处,直到在冯斯乾视线里消失。
我返回场子,换了一套干净的裙装,又洗了脸重新补妆,站在大堂和胡太太告别,她走后不久,王董也下楼了,我身段婀娜迎上去,“王董,今晚开心吗?”
他满面红光,“韩老板,我下次还来。安安的嗓子真甜啊,涂了蜂蜜一样,唱歌唱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示意保镖撑伞,“王董愿意光顾,我求之不得。”
他喝得神志不清,色眯眯摸我手,“离婚后什么想法啊。”
我不露声色抽出,“过日子呗,没男人还活不了了?”
“没男人不影响吃喝拉撒。”王董满嘴酒气,“可是影响睡啊。”
我心里冷笑,欠收拾的东西,王董的公司在湖城,他老婆四年前雇我,当时他的红颜是一个挺红的主持人,我担心被曝光,所以没答应,他老婆在当地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他家暴,还打女儿,他去年和林宗易有一笔合作,我才认识他的,没想到他拈花惹草竟然拈到我大名鼎鼎的韩千年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