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蟒似笑非笑望向林宗易,“是逗吗,华子。”
林宗易主动接过保镖手上的烟袋和火柴盒,“我没工夫逗。”
他语气冲,仇蟒微眯眼,不过林宗易没有撕破脸,他递上烟袋,亲自划火点燃,仇蟒嘬着,“软中,雪茄,我统统抽不惯,就嗜好这口老旱烟。滋味舒坦。”
林宗易熄了火柴,“蟒叔,我会住一段时间。”
仇蟒抽烟的动作一顿,“万隆城的生意不忙吗。”
林宗易深意十足,“有乔叔坐镇,出不了岔子,我有更要紧事。”
仇蟒再如何装糊涂,也装不下去了,他嗑了嗑烟锅里的烟灰,“华子,你怪我。”
林宗易笑容敛去,没回应。
仇蟒盯着散开的青雾,“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二十岁我就教过你。”
林宗易面无表情注视仇蟒,“您什么意思。”
仇蟒叼着烟嘴,“意思是你死了这条心,好好干买卖,以后有时机,你想动冯斯乾,我支援你。”
林宗易垂在身侧的手倏而捏紧,“不给她活路是吗。”
仇蟒一言不发吹出一缕烟雾。
林宗易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华哥!”六子追上,“您别动气。”
林宗易头也没回。
六子凑到仇蟒跟前,“蟒叔,华哥这次恼了。”
仇蟒皱着眉,“什么年岁了,奔四十的人了,还冲动。”
六子有点畏惧,“这位韩小姐兴许真是他的底线。”
仇蟒说,“华子冷血,甚至胜过我,他玩女人从不入心。”
“那仓库里。”
提及我,仇蟒面色不善,他用拇指摁灭火苗,稳步离开,“看紧她,天黑了转移到山上。”
我整个人瘫软,大口喘气。
晚上送饭的是一名保姆,她放下一碗面条一瓶水,我越过她头顶朝外看,此时正是电闪雷鸣。
我嘶哑问,“下雨了吗。”
她低着头,“有雨。”
“华哥还在家吗。”
保姆不答复,我本想收买她,给林宗易传个话,然而她并没停留,匆匆离去。
我拿起那瓶水,是新的,没开过瓶盖,我刚喝了半瓶,伴随一道灼白的雷电,门缓缓被推开,保姆颈后遭了重击,昏迷倒地。
我惊慌失措,爬到墙角的几个铁皮箱中间。
什么也看不清,狂风骤雨肆虐,微弱的一簇红光停在门檐下,许久才移动。
男人的身影距离我越来越近,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响,在寂静的夜晚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