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尽头的411包厢,房门敞开着,里面没开灯,只点歌机散出幽蓝的光,一股晚香玉与檀木交缠的香味似有若无萦绕在空气中,我察觉到什么,立即调头原路返回。
何江从409出来,截住我去路,“韩小姐。”
我没来得及推他,紧接着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去哪。”
我顿时一僵。
何江比划手势示意我进包厢,我没动,“宗易在401等我。”
背后的声音说,“我给你一件东西,就放你回去。”
我转过身,冯斯乾今夜穿了金丝蓝的衬衫,长裤是浓艳的红棕色,气质不再清清冷冷,而是恰到好处的风流和野性。
他不适合风流,林宗易才是天生的风流胚子,比风花雪月还风流。
冯斯乾的风流带点刻意为之,否则他的正气与灯红酒绿太格格不入。
走廊此刻霓虹摇曳,他在一片纸醉金迷之中,越发风华俊美,显得不真实。
我和他四目相视,“什么东西。”
他率先进去,“跟我来。”
我深吸气,跟上冯斯乾,何江从外面虚掩住门。
冯斯乾坐在正中间的真皮沙发,他打量我,“跳完舞了。”
我一脸冷漠,“你看笑话啊。”
他斟了一杯红酒,“澜春湾留不下心高气傲的林太太,在台上卖弄风情,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我立马走人,他端着酒杯,“站住。”
我没搭理,拉门的一霎,何江拦下我,“韩小姐。”他逼着我又退回包厢。
我恼羞成怒,“冯斯乾,万隆城是林宗易的地盘,你羞辱我也长点眼。”
他波澜不惊饮酒,“你不是陪酒女郎吗。”
我指着他,“九年义务教育就教会你放屁啊,你瞎吗?我是领舞!”
冯斯乾笑了一声,笑意好一会儿还挂在唇边,见我真急了,他微微正色,眼里依然含笑,“坐下,有正事。”
我气势汹汹冲过去,一屁股压住沙发垫。
他淡淡嗯,“领舞。”
何江递上公文包,冯斯乾取出一个银白色物体,搁在我面前。
我低下头看,竟然是射击场的一把专用练习枪。
我一怔,“你什么意思。”
他后仰,倚在沙发背,“拿它自保。”
我当场震撼住,“怎么自保。”
他焚上一根雪茄,“他不是教过你射击吗。”
我恍然大悟,“偷袭林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