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涨,掀起波澜。
我说,“对不起,假如再重来,我绝对不会出现你的生活里。”
我走向门外,冯斯乾一把拽住我手腕,“冯冬也不要了吗?”
我眼眶瞬间湿润,“我只能自生自灭,顾及不了冯冬的安危。”
我毫不犹豫推开他,拖着行李箱朝楼梯走去,他大步追出,“你闹什么。”
“我没闹。”我一边落泪一边平静面对他,“冯斯乾,我不想我们沦落到相看两厌的结局。”
他胸膛急剧隆起,喘息越来越重,最终抱住了我。当我挨上冯斯乾跳动的心脏,那种强烈的穿刺我的力道,我爆发了,疯了般厮打他,“嫌弃就放过,互相折腾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嫌弃。”他臂弯收紧,将我摁在胸口,他体力太强悍,也太野蛮,我被挤压得快要透不过气,他温热的嘴唇烙印在我鼻尖,“韩卿,我不是嫌弃你。”
我声嘶力竭哭着,“那你还讲那些难听的话——”
我继续厮打他,奋力挣脱,冯斯乾扣住我身体,抵在墙壁上,他捧着我脸,“韩卿,我过激了,我道歉。”
我满面泪痕,埋在他怀中抽泣着,他吻我的唇,吻得狂热用力,似乎用最极端的占有向我证明,也麻痹他自己心底的空虚与裂痕。
我感觉我们之间像一场垂死挣扎,用欲望和欢愉,拯救濒死的爱情。
我们剥掉彼此的衣服,除去所有阻碍,他抱着我压在床上,整个人俯低,沿着我轮廓曲线一寸寸吻着。
期间他手机一直在响,一遍又一遍,他没有理会,浑然忘情投入。
这时保姆在过道敲门,“先生,孟小姐的佣人打进座机了,有急事。”
冯斯乾的吻缓缓停下,停在我腰腹。
保姆问,“回绝吗?”
我大声说,“回绝吧,太晚了。”
我搂住他脖子,勾着他上来,身躯重叠,“我不管天塌地陷,你也不许管。”
他俯视我,密密麻麻吻过我肩颈,“不管。”
保姆很快去而复返,“先生,佣人说孟小姐发高烧。”
冯斯乾立刻从我身上起来,单手整理好睡袍,拉开房门,“发烧。”
保姆说,“挺严重的,孟小姐不吃药,佣人没辙了,不得已打扰您。”
冯斯乾指腹捻太阳穴,“吩咐佣人哄。”
保姆小心翼翼偷瞄我,“佣人哄不了,孟小姐的小脾气您清楚,要不您回个电话?”
我攥着床单,一言不发。
冯斯乾再未多言,他关上门,在衣柜前摘下衬衣和西裤,我等他穿完,看出他要走,才开口质问,“发烧不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