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爱情和风月中的争夺。
一个令人心痒、产生强烈欲望的男人,就像一箱钱,无论属不属于自己,都渴望侵吞,独享,甚至毁掉挥霍也好,当另一个女人抢占了先机,拥有了他,渴望会扭曲躁动。
冯斯乾便是一个吸引女人情不自禁去斗,去争的男人,为他而意乱情迷,不惜走火入魔。
他挑起女人心内最隐秘的情感,揭开最赤裸禁忌的人性。
我深吸气,迎上他,“何江说你去湖城了。”
冯斯乾淡淡嗯,“办点事。”
我若无其事撩发,“置办了什么生日礼物啊。”
他面无表情望向我,没出声。
我翘起腿,风情十足倚住沙发背,“她不是割腕自杀吗,这么快就出院了,蒋芸挖鸡眼还治了一周呢。”
冯斯乾不疾不徐翻阅合同,“伤口割得不深,在云城时她已经住了两天。”
我叼着一根烟,点燃后从唇边取下,走向他,他看了一眼递到嘴边的烟蒂,上面烙印着妖媚至极的唇痕。
他语气不咸不淡,“化妆了。”
“去度假村和朋友游泳了。”
我出现在温都度假村,瞒不了冯斯乾,只要他查就能查出,不如我坦诚。反正我没露面,谁也怀疑不到我头上。
冯斯乾启唇含住烟,猛吸了一口,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你最近很忙。”
我气定神闲,“我也办点事。”
他吹出一缕青雾,“什么事。”
“产后塑形减肥。”
莫名其妙的答案,冯斯乾抬眼皮,目光晦暗平静,隐约一股寒意,定格在我脸上,“你胖吗。”
“女人对身材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我朝门外走,这时他在我背后沉声开口,“一些不干不净的手段,别用在她身上。”
我攥着拳,“我听不懂。”
“你授意蒋芸安排了什么。”
我回过头。
“其中一个扮演律师的男人,向何江招供了。”冯斯乾看向我,神色意味不明,“她心性简单,禁不起污染,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下作的招数,她不了解,惹出祸谁收场。”
“不三不四的人,下作的招数。”我望着他,“你指谁。”
冯斯乾合住文件,反手撂在茶几上,他起身,“这是最后一次。”
他经过我身边,脚步没停,径直走出书房。
我拳头越攥越紧,指甲盖刺入手心,掐出红痕。
晚餐我没下楼,入夜十点,冯斯乾洗了澡回屋,他掀开被子上床,我立马坐起,抱着被子下床,冯斯乾躺下的动作一停,“去哪。”
我干脆回答,“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