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沛东站起走向我,他意味深长打量,好一会儿,他眼中闪过贪婪的精光,“让他们糟蹋你,有点可惜。”
他撩开垂落的发丝,裸露我整张面庞,“你有两个选择。”
他手流连过我颈部,向下探去,我大惊失色,朝相反一侧扭动躲闪,“你走开!”
殷沛东钳住我脸蛋,强迫我转回,“第一,跟他们,第二,伺候我。”
我被恶心得作呕,“你简直禽兽。”
殷沛东笑容敛去,“骨头还挺硬。”
他撤手,松了松唐装的盘扣,“你可以考虑十分钟。”
就在这时,殷沛东的司机匆匆进来,“冯斯乾的车。”
殷沛东拧眉,他质问混子的头儿,“你们被人盯上了?”
男人摇头,“我们很谨慎,特意绕远了。”
殷沛东扒了我外套,掏口袋里的手机,他掂量着,摔在脚下四分五裂。
茶楼建于风口,此时劲风呼啸,冯斯乾伫立在土坝上,米白色的毛呢大衣迎风翻飞,他梳着油亮浓黑的背头,轮廓英气摄人。我了解冯斯乾的习惯,他梳背头必见血。
打火机溢出的一簇火苗在寒风中晃动,映照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如同染了血。
殷沛东坐下,把玩着茶杯。
冯斯乾驻足门口,视线梭巡包厢里的一切,摆放的工具一样没落下,连同衣衫不整的我也纳入他眼里。
他风平浪静吸着烟,在殷沛东对面落座,沉默喷出一团烟雾,等他开口。
殷沛东深意十足问,“斯乾,你与我是一条心吗。”
冯斯乾从嘴角拿下烟,眯着眼看他。
“我不准备放过韩卿。”殷沛东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做个样子让我看看。”
自始至终没出声的冯斯乾终于问,“岳父需要我怎么做样子。”
殷沛东笑了,“别脏了你的手,不是有他们吗。我只需要确认你的态度,对她没有不该有的心思。”
殷沛东话音刚落,墙根下的混子一脸邪笑,解着裤链走近我,冯斯乾后槽牙的部位鼓了鼓,他拾起桌上烟灰缸,甚至没有看混子所在的方向,只根据对方此刻发出的动静判断位置,反手一掷,动作干脆敏捷,正中混子脱我衣服的手腕,他摁住断裂的骨头惨嚎,其余混子纷纷上前,被殷沛东手势制止。
他似笑非笑审视这一幕,“斯乾,身手不错,你果然是深藏不露。”
他饮着茶,“宗易败在你手上,确实不算委屈。”
殷沛东喝完茶,猝不及防变脸,猛地砸了杯,“你可从不敢在我面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