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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 玉堂 3280 字 2022-05-17

我刚进家门,蒋芸的电话就追来了,她说冯斯乾的秘书向大堂经理提出买二楼的录像,经理以保护其他顾客隐私为理由拒绝了。

她打着酒嗝儿,“先把男人胃口吊足了,让他焦躁不安,再给他惊喜是吧?你最擅长这套了。”

我再次被她逗笑,“芸姐,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与此同时,我手机屏幕显示殷怡的来电,我立马接入她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直截了当告知我,“录音我听了。”

殷怡指得是我引诱冯斯乾带我回他家的那段录音,我语气郑重而平静,“冯太太,您放心。”

她态度也好了许多,“韩小姐识时务,我当然很放心。”

我们都没多言,紧接着挂断了。

晚上九点多,我洗完澡在浴室擦身子,突然门铃响了,我租房全是短期,除了房东和物业极少有客人,尤其最近风声紧,我就更敏感了,昨天早晨我发觉防盗门的猫眼坏了,被涂了漆,不止我,四楼的三户都坏了。

听蒋芸说,我之前坑过的那个人民医院的主治教授,花大价钱买我现在的地址,估计是人事部的员工出卖了我的楼层,整座小区无死角张贴我的照片和事迹,把我诽谤成丧尽天良的小三,最歹毒是我居住的这栋楼一共七层,每层台阶都被泼了粪便,引发众怒围攻我,我委托物业每户赔了一千块钱才平息。

杀千刀的狗男人,等缓过劲儿这仇我一定报。

我趴在门上听,外面鸦雀无声,不像一群人带着家伙来教训我的阵势,我故意伪装用上海话问是谁,“撒宁?”

对方未曾吭声。

我又拔高音调,依然没回应。

我马上警惕起来,莫非李文博又贼心不死来绑架我了,我刚要挪柜子堵门,男人说,“韩助理原来是上海人。”

我动作一滞。

似乎是林宗易。

我小心翼翼拧动门栓,从缝隙里朝外张望,过道中站着的果然是他。

我彻底愣住,“林董?”

他应该是从高尔夫球场过来,没有穿正装,加厚运动服搭在臂弯内,一件咖啡色翻领毛衣和同色系的长裤,气质懒散又温暖,“你讲的是苏谱吗。”

我浑浑噩噩与他对视,“苏谱讲吴侬软语,我不正宗。”

他后背倚着通往五楼的墙槽,“不正宗的吴侬软语,会吗?”

我想了几秒,讲了一句最简单的。

林宗易望着我,“没听懂。”

我翻译成普通话,“吃晚饭了吗。”

他漫不经心松了松领口,“我不听这个。”

他靠近我,手握住门,另一只手抵在门框,一束阴影刹那倾覆而下,“我想听你说,哥哥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