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咬牙拖着沉甸甸的男主拖到一间极其狭窄的房间里,幽暗的暗室里,阮思连烛火也不愿点了,她一边拿着粗实的绳索死死绑住他乱动的手脚,一边笑得恳切而温柔:“周秉烛,从现在起,在你伤没好之前,我会照顾你的,而你,就别离开这里了。”
“最好,也不要发出任何的动静。”
“……”
狭窄的房间里,女人蹲在自己的脚前,根本不顾他的皮肉,粗喘着热气,将他的小腿死死的紧绑在一起。
她的嗓音也如掺杂了腊月的冰渣子一般,极冷极寒:“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恼怒,等这段日子过去,我就会放了你,到时候,你要让我下狱还是怎么的,我无话可说。”
“阮虞!你疯了!”
“唔……”
女子的一双手忽地捂住了他的嘴,周秉烛正微微有些怔愣时,她又不知从哪儿摸来的一块衣料子,简单而粗暴的塞入他的口中。
成团紧实的布料挤着他的嘴,周秉烛唔了两声,便偃旗息鼓恼怒的攥紧了拳头。
人生第一次,周秉烛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羞耻。
不,是耻辱!
他压着眉头,在黑暗中锁定住眼前隐约可见的人身,怒目而视。
模糊中一只手伸过来,就在他全身紧绷时,眼前的人手心放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着他的袖子。
“……”
周秉烛心口一提,她又想做什么?!
“啧啧……”阮思暼眉将手里的唾沫往他身上擦了干净:“好脏。”
“!”周秉烛反应过来,扭着身子和蚯蚓一般“垂死挣扎”。
阮虞,你竟敢如此对我!
“你好好休息。”
“啪”的一声,房门亮了一瞬,便又立即被闭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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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烛从未如此狼狈过。
即便在他与恶徒搏斗的时候。
他僵硬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目无焦距的望着如墨的漆黑,感受着门外的寂静无声,近乎半个时辰,他的意识都处于一种漂浮神游的状态。
透过门底依然可见门外是黑灯瞎火一片。
从给他囚困在幽室后,外头只听见大门的紧闭声,就一点声音没有了。
她出去了。
现在还没有回来!
后脑虽是已经止了血,但伤得很重,几个时辰过去,还是会时不时抽疼两下,周秉烛忍痛能力极好,可身上依旧难免渗出涔涔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