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少年挑拨之辞听得周秉烛心里有些不舒服,可阮虞不喜他远离他,这正是周秉烛想要的。
“无事,我就来看看而已”,周秉烛有意默认了少年的话语,冷声开口。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就只来看看,就没了?
莫不是真如广白所说,是来幸灾乐祸的吧?
这个世界的男主心思这么阴暗?
阮思呼了口气。
脸上的臊热已全然退下,她望着周秉烛,心里隐隐生了断绝来往的心思。
见到男主,阮思心情就不太美妙。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不送了。”阮思收回了目光,低头撇撇嘴,重新拿起了扫帚。
“……”,第一次,周秉烛从阮虞这里感受到嫌弃。
周秉烛没放在心上。
他望了一眼那破败的房顶,便抬脚便越过二人离开。
“阿姐,你看,我说对了”宋广白脸颊渐渐露出浅浅的酒窝来。
“……”
***
阮思屋顶的瓦片虽然林林总总都被掀没了,但大雨过后,便是天朗气清,这几日,只要不下雨,好歹还是能将就将就睡一睡的。
所谓的破烂户,也没这破了吧。
屋子里的瓦片树叶扫净后,宋广白才换下身上的脏衣服,阮思伸出手便要拿脏衣服去河里洗。
少年侧了个身,阮思的手便接了个空。
宋广白把手里放脏衣服的盆往后一躲,赶忙摇摇头:“我自己洗。”
“这衣服太脏,你洗不干净。”
少年再次抿着嘴摇摇头,藏着盆坚持自己洗,阮思只好随他去了。
这个时间段河边洗衣的农妇基本都回了,远远观望,河边的码头上只有一个人影。
这个洗衣的农妇也刚洗好了,她提着桶从两人身边走过,阮思见农妇飞快的翻了个白眼。
“……”
再没人了。
宋广白放下了盆,撩起袖子,一言不发便开始埋头洗衣。
“入乡随俗”,阮思也没有了上一世小姐端着的架子,只蹲在河岸的石阶上,抱着手臂盯着广白瞧。
少年袖子撩起,胳膊手腕上那些被原身用竹子抽打出的红痕已经消了许多,如今再看,却还是触目惊心,因为少年手上还有别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