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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簪子不错,瞧着极为衬你。”身侧的摊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玉饰,冷景明眸光一亮,他伸出了手。
阮思有些怔愣的瞧着男主拿起了一枚栩栩如生的蜻蜓玉簪,就很是自然的插入她的发间。
“不错。”冷景明笑吟吟的望着她,双眸带着细碎的亮光:“初次见你时,我清楚的记得,你就穿着今日这一件藕粉色的衣裙,头上别着一朵蜻蜓簪子。”
阮思微微诧异,她低头做出略微羞涩的神情:“没想到,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哥哥竟然记得如此清楚。”
“自然而然就记下了,不过,原来的那簪子是枚金簪,我这只是个寻常的玉簪……”
冷景明的双眸幽深了许多:“总有一日,我会造出世界上独一无二最为贵重的珍品,亲手送给你。”
这么动人的情话,一般的姑娘听了,怕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可阮思听着,想的却只是面前男人对于皇位的势在必得。
阮思点点头,认真说:“湘玉相信哥哥能够做到。”
女子目光里是真真切切的笃信,冷景明深深望了她一眼,心神微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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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星满身沙尘与狼狈,他牵着一匹同样狼狈的马,站在十几米外的角落,靠着草垛的遮挡,远远的观着这一对男女。
这一路来,风尘仆仆,露宿风餐。他挨个挨个的搜寻着每一座客栈,身上的银两也早已耗尽,而唯一撑持着他来到这坐城的,就是身边这匹疲惫欲死的老马。
远处,他发了疯寻找的人就明晃晃的站至街边,身边并立的果真就是他的三哥冷景明,一个眉眼温和的说着什么,一个低头静静聆听,男子倏地伸出手给女子别了耳侧的碎发,又亲手给她插上头饰,动作温柔而缱绻,仿若他们才是一对璧人。
他紧握着拳,目眦欲裂,只觉极其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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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昏沉了下来。
“小姐,屋外有一人找您,说下午在路上拾到了您的东西,寻了好久呢,才找到的,他让您出去认领一下。”
客栈的小二压着衣兜,喜笑颜开的请着面前的女子。
“我掉的东西?”阮思疑惑的摸了摸身上的一沓银票,松了口气:“我没少东西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外头的人瞧着很是真诚,想必您真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您赶紧出去看看吧?外头的人还在等着您呢。”
阮思:“……”
她转身瞧了瞧二楼:“……那我就出门看看,后厨的汤药很快就煎好了,小二哥,麻烦你先端去二楼的天字一号房,我很快就回来。”
“好嘞,那人就在对面的巷口等您。”
阮思皱起眉:“是男子?”
“不,是个……妇人。”
小二紧了紧衣兜藏着的价值千金的麒麟血玉,脸不红心不跳的按着那少年的话编纂着。
那人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虽然瞧着一身狼狈,像个乞丐,却难掩与生俱来的清贵与傲然,虽然少年贿赂他做了口头蒙骗之事,可怎么也不是坏人吧?
说不定,那少年只是和面前这位小姐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私事没解决,想着暗地里说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