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阮思望后看向紫苑:“紫苑,你去叫醒世子,天黑了,该带他回侯府了。”
紫苑苦着脸,往后退了两步,怯懦道:“小姐,还是你来吧,奴婢不敢。”
“……”
阮思更不敢了。
这小子脾气暴躁,又最为厌恶她,她偷看都被骂,更何况是碰。
可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怕是又生出别的事端来。
阮思开口,捏着嗓子:“夫君,醒醒。”
“……”
“谢文星,醒醒。”
“起来了!”
床榻上的少年动了,他眉羽皱在一起,翻了翻身,用手盖住耳朵,咕哝的吐出“滚开”两个字,继续死猪一般熟睡。
“……”
阮思深深叹了口气,她凑近了些,俯下身,清了清嗓子,正想着该提高多少分贝,震一震他,谁知男配突然转头睁开眼。
“!”阮思瞪圆了眼捂着胸口吓得往后一退。
谢文星表情怪异,双眸还带着睡醒的惺忪,他捂住那只耳朵,猛地坐起来:“你刚刚对我的耳朵哈气干什么?!厚颜无耻!”
“……”,她刚才明明是清嗓子好吗。
阮思站直身子,掐着嗓子柔柔道:“不是,妾身是想喊夫君醒来,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侯府了。”
谢文星紧皱眉头,四下转动着眼珠,粉红的床帐,清凌凌的铃铛悬在床帐上……四周都是精致秀美的布置,鼻翼似乎是姑娘家的暖香……一瞬间清醒。
两人坐马车回府的时候,天已黑沉,二人坐着马车回侯府。
车马里左右放了两盏夜灯,暖色的灯光照耀在二人身上,格外柔和。
谢文星坐在阮思的对面,双手抱拳,口气不好:“你那父亲,午膳时一直拉着我,有意无意,想发设法的灌我酒,搞得我现在头还是又昏又沉。”
“今日世子辛苦了。”
阮思虚假的浅笑,手掀起帘子凝眸瞧向外头热闹的夜市。
外头繁华热闹,夜晚的街市许许多多的小摊小贩在道路两旁经营着小本生意,头顶的花灯如昼,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闲散漫步。
平凡普通,人间烟火。
马车在道路中央缓缓行驶,刚好经过一个摊贩前,裹着头巾的妇人掀开炉盖,一阵热气腾腾升起。
有孩童翘着小腿坐在旁边的长板凳上,笑眯眯的仰头乖巧的喊了一声“阿娘~”
“乖。”
阮思不由地抿嘴笑了笑。
谢文星看着阮湘玉的发鬓,盯着她乌黑的发,又瞟她头上淡粉的珠花,阴阳怪气的提起白日的事:“阮氏,我今日才知你对待你自家妹妹竟如此刻薄”
阮思眼皮都懒得掀,更别说回头了,她声音还是柔的,犹自找着蹩脚的理由:“唔,妾身和自家妹妹世闹着玩呢,夫君怎么就信了呢?”
“呵,闹着玩?你后来不是还把你妹妹的推了一跤,她一个姑娘家,手都是血淋淋的。”
血淋淋?阮思明明记得,就渗出点儿血丝,拿帕子擦擦就可以止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