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斜着眼瞟霍尔,这家伙多智近妖了都,他没有之前的记忆,却还能瞬间理清思路,给她找台阶下。
“她是您的信徒,我能够听到她的心声。她很痛苦,急需一个稳定心神的信仰。”
这一点,温迪是明白的。
人类在巨大的打击面前,很需要这种心理重建,来填补之前的空缺。
潘妮以前几乎把爱情当作了自己小世界的中心,现在利克坠下了神坛,她会这么快找到新的信仰,从某方面来说,是非常自然的一种本能。
说白了,温迪是她的临时避难所。
好不容易得到了第一个信徒,还是以这种替补上位的尴尬情况,温迪都想给自己点蜡了。
不过那是后话,现在更重要的是问清楚那个利克究竟受谁的指示:“走吧,我都迫不及待想会会这位利克了。”
走进神庙的第一眼,温迪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污染。
她刚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利克没有追出来,原来他是被吊起来了。
他的上半身裸着,被五花大绑地倒吊在梁柱上,布莱和羽蒙一左一右蹲在地上,用羽毛刺挠他的脖子。
看那羽毛的形状,还是从羽蒙翅膀上揪下来的。
得亏他舍得。
利克一会哭一会笑,嗓子都哑了,看起来极其痛苦。
他看温迪进来,立刻大吼道:“你要对潘妮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不怕你,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啊啊啊哈哈哈哈!”
他的后半句淹没在扭曲的笑声里,连声求饶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那不行,谁让你得罪了我们羽布双雄呢?”布莱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知从哪摸出一只小蠕虫,放到了利克的前腹。“你居然敢对我主人不敬,罪加一等!”
羽蒙竖起了大拇指:“老弟威武!”
又转头对利克呲牙笑道:“这只蠕虫如此可爱,不如让它进你体内来个一日游怎么样?”
蠕虫视力很差,顺着羽蒙给的方向就要向利克胯/下爬去。
利克惨叫起来,疯狂抖动身体,想把虫子从自己身上抖下去。他的动作把布莱和羽蒙这两个魔鬼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别闹了,我有事要问他。”随着温迪抬手,那只蠕虫被霍尔隔空移走,利克才喘着粗气停止了惨叫。
他红着眼睛对温迪大骂道:“你不用假惺惺的,来啊,要杀要剐我奉陪,眨一下眼算我输!”
温迪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请求,笑道:“你说真的?我正好想试试在后颈上割一刀,人失血达到多少升才会晕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