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一个点,是全世界上通用的共识——如果一个人要复仇,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不能牵连无辜的人。”温迪扫视了一下周围失去了意识的祭品们。“这些人,曾经得罪过利克吗?”
潘妮一一看去,有零星的几个人她认识,剩下的都是生脸,但是利克后来跟着帮派,去了哪里认识了谁,她也不清楚。
于是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是这些事未必是利克……”
她这次的否定不再那么有底气。
温迪扯了扯嘴角说:“未必?你其实很清楚,这就是他干的,对吧?这个巢穴你这么熟悉,应该知道平时除了他根本没有别的人来,利克做了很多坏事,你都视而不见。你觉得他是一个以作恶为乐的人吗?”
“不是!他很好!”
“那你为什么没有问过呢?他变成这样的原因……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现在的结果是,我们被他困在了这里,和这么多尸体为伴,迟早也是底下那个怪物的盘中餐。”
布莱这才发现有一个粗重的呼吸声,就在几人脚下。他趴在中间那个孔洞上看了看,咋舌说:“主人,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这个蟾蜍的体形如此巨大,更糟糕的是,它一直沉睡,连想了解它的习性都很困难。
“布莱,你可以侵入它的梦境吗?”
如果能从梦境里把它控制住的话,应该会比较好对付。
布莱闭着眼试了试,摇了摇头:“主人,这个怪物根本没有梦境,又或者,它的等级比我高,我无法侵入。”
这下头疼了。
温迪从那个洞看下去,可以看到蟾蜍的头顶,却看不到它的寿命。
也许看到寿命是需要一定的条件,必须对准某个角度什么的?
她在洞上面来回走动寻找角度,布莱也乖巧地黏在她身边帮她打光,呆猫则是站在圆台边缘,屁股悬空微微摆动,它盯上了远处土壤里的蠕虫,爪子在空中挥来挥去,隔空捕猎。
原地只剩下潘妮。
她呆呆地看着这个空旷的地下祭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迪转了几圈,都没办法从蟾蜍的头顶看到它的寿命。
看来必须下去和它面对面了,这样冒的风险更大,万一动作惊醒蟾蜍,那她必死无疑。
但是事已至此,她没得选。
“布莱,你过来帮我做掩护,一旦蟾蜍醒来,你就把它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温迪跳下圆盘,看着布莱哭丧着脸走到蟾蜍对面,闭了闭眼,开始集中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