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荀面色绯红地轻轻嗯了一声,秦子衿便突然问道:你与旁人说话也是这般容易脸红么?
奚荀忍不住嗔道:自然不是,荀儿知礼守节,怎会这般、这般奚荀想了半天,没寻到一个好的形容词,便卡在了此处。
喔,那便是只跟我才这般了,这才乖,若是与旁人也这般,我可要罚你了。
秦子衿想了想,还是与奚荀嘱咐了一下,虽然她知道奚荀并不会如此。
知道了,荀儿、荀儿不会的。
奚荀低下头,小声衲衲说道,仔细瞧着耳朵比刚才更红了,心中却是好像有无数朵花在绽放。
好了,也有些时候了,若是再不出去,便要惹人起疑了。
秦子衿仔细询问片刻,便找到了国主要的那册史书,奚荀手腕有伤,秦子衿便先拿在了手上,奚荀将手腕小心隐藏至袖中后,才跟在秦子衿后面小步走出了藏书阁。
秦子衿担心奚荀手上的伤,便直接寻了翰林院的随从跟着奚荀一道回去与国主复命,顺便替奚荀拿着书。
众人也只当奚荀来时忘了带着随从,倒也没起旁的疑心,毕竟奚荀往常确实并不需要自己去拿这些物什。
奚荀知道秦子衿是关心他,倒也并没有逞强。
便让这随从托着史书跟在他身后回去复命,这位随从还从未见过国主,突然得了这么好的机会,自是喜不自胜。
子衿,我发现你对你这位从前的学生,有些不一般。
李之遥狐疑得看了几眼,才凑近秦子衿,悄声说道。
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最近才是春心荡漾,近日我要与你娘亲修书一封,让她好生为你择一择夫郎,省得你整日拿我开玩笑。
秦子衿并非故意瞒着李之遥,而是在这女尊国,若是奚荀与她暗生情愫,反而于礼法不容,李之遥是土生土长的女尊国人,早已是耳濡目染这样的礼法,若是轻易告知她,李之遥心中万一不能接受,又碍着她们朋友的身份,反而为她徒增烦恼。
啧,还恼羞成怒了。
李之遥调侃了秦子衿几句,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她也只是猜测,她可还未见秦子衿关心过哪一位男子呢,这奚荀显然是头一个,李之遥便多揣度了几番,只不过瞧着秦子衿这慌忙否认的态度,甚至还威胁起她来了。
李之遥心中倒是觉得她猜对了,如此便就对得上了,她先前还一直疑惑,秦子衿到底是瞧上了哪一位,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李之遥终于搞明白了,原来是近在眼前的这一位,也怪秦子衿装得好,她便一直没往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