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荀倒是被娘亲与爹爹养得很是纯真,话语间皆能感受到他的纯粹,好似一张白纸。
秦子衿发现昨日那般方法对奚荀好像有些作用,便依旧还是那般要求,复习了第一段落后,今日便让他开始学习第二段落了,第二段落长了些,奚荀较之昨天更为吃力了些。
但是背书之事,若是不想到那般就提醒,便效果骤减,所以秦子衿便忍住想要提醒他的心情,听着他磕磕绊绊背上便使劲去想下一句。
正背了大概半段呢,外间倒是传来一人的声音。
秦子衿有些怔住了,双手因愤怒略有点颤抖,因着这是沈卿清的声音,她不会忘记的。
奚荀,快出来!
秦子衿心想,不是男女有别么?
听这语气,难道这沈卿清经常来奚府寻奚荀玩么?
沈、沈小姐,男女有别,你、还是去寻我娘亲罢。
奚荀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想来是真的害怕。
秦子衿心想,害怕成这样,想必二人的关系便没那么友好了。
秦子衿正想着要不要替奚荀解个围,家主恰于此时过来了,
沈小姐安好,奚言正于前厅煮茶呢,不若沈小姐随我去前厅品一品国主新赏的白毫银针,此茶清香异常呢。
这话说得巧妙,一是请沈卿清离开此地,二是提醒沈卿清奚家在国主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的,暗示沈卿清切勿因权势而压人,不然传到国主面前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一番话,说得漂亮,却又暗含威胁。
秦子衿不禁心想,这位家主确是个妙人,奚言又是个于官场老辣的,怎的奚荀就这般纯善呢?
沈卿清听闻,倒是往帘子那瞧了一眼,见奚荀缩得严严实实的,半分也瞧不见,便冷哼一声道:呵,看你能捂到几时。
随即一偏头,方才瞧见了秦子衿,便出声问道:她为何在这里?
沈卿清问的是,秦子衿可以在这里,她为什么要去前厅喝茶,秦子衿听的是沈卿清居然识得她么?
心里便有些紧张。
这是府中为荀儿新寻的师傅。
这等小事,让我娘亲办,不就行了?
家主为秦子衿出声解释后,沈卿清一贯蛮横回道,毕竟她被拦着,心中已是不悦,却偏又瞧见另一女子在这边,若是她在这教,不是早就瞧去了奚荀的真面目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