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之事,纯属是江一的祖母看着江一在家无所事事,生怕自家产业日后败在她手上,才送她进学堂念念书,磨一磨这浮躁的性子。
秦子衿闻言尴尬一笑,她好不容易才进学堂,自是不敢公然违抗师傅的,眼珠略微转了一下,便不好意思地对着江一回道:抱歉,我学问不精,恐怕无法帮忙。
江一听到,只当是同类,还笑呵呵安慰秦子衿:没事没事,我向来学问倒数,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就是。
待师傅讲学时,秦子衿果然一次都没有被师傅点到,江一还回答了一次问题呢,自觉良好,以为学堂中终于要来一个为她垫底的学生了,还想着今晚回去与祖母吹嘘一番。
结果,玉师傅讲学的间隙,便抽空来为秦子衿答疑解惑,江一坐在前桌,听着满嘴的之乎者也之类的天书,她听得满头雾水,回头一看秦子衿的书桌,好家伙,四书全都摆上了,师傅正跟人家单独讲学呢。
江一原本窃喜的内心此时忽然有些千疮百孔,她感觉她受到了欺骗
待师傅走后,她悄悄转过身去,满腹委屈地对着秦子衿:你明明学问这么好,为何骗我?
秦子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想起江一说的是先前她说自己学问不好那件事,便有些无奈:确实不好呀,我何时骗你了?我还不知明年院试结果如何,很是紧张,先前都没有经验。
秦子衿是真的觉得紧张,她从没有参加过古代的科举考试,不知是怎么个做题形式,前世看趣闻还有分到在茅厕旁考试的学子因被熏死而考试成绩不理想的个例,当时觉得好笑,现在只觉得这科举变数诸多,她又想一次便能摘得第一,是以格外的紧张,颇有前世高考前那段时间的紧迫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注1)
江一听到这个后桌还要去科举,明年就去考院试,当即有些错愕,她以为那个高傲的书呆子吕大妞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现在来了个低调的学子竟更加厉害。
果然,她们的烦恼与她自己的烦恼果然不是同一类烦恼。
江一觉得很受挫败
秦子衿先前已与师傅言明过她已改名为秦子衿,所以师傅在学堂上便特地又为大家介绍了一遍,颇有前世介绍转学生的感觉。
所以,不止江一好奇这位后桌,先前与她同窗过的学子也好奇这位疲懒不爱学习的学子怎的又回来了,还改了个颇有文化的名字。
江一与秦子衿对话的过程中,周围那些好奇的学子便都竖起耳朵听着呢,待听到秦子衿竟说自己明年要去考院试时,全都用一副不自量力的眼神看着她,更有几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子衿暗自感叹,哎,刻板印象又来了。
还好师傅已经知晓了她的实力,她也没必要与她们计较,多在学堂呆几日,这些流言便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