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起了养鸟的念头,如果……它吃完还不走,还愿意留在她的手掌心上,是不是就代表着它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呢?
宁子衿甚至都在想帮它起一个名字,反正都是黑色的,要不就起名叫小乌吧。
“小乌?”她笑着唤它的新名字。
黑鸟似乎吃饱了,抬起头用黑乎乎的小豆眼瞧着她。宁子衿还未来得及摸上它的背说一声乖,小乌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宁子衿只觉掌心一空,还来不及反应,小乌就透过窗户飞走了,一根羽毛都没留下来给她。
她追到窗边,早就不见了小乌的身影。
如果不是米缸的遮瓦还开着,她还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宁子衿心里也说不上难受和失望,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还来不及摸摸它就飞走了。罢了,就当是日行一善了。京城这么大,加上鸟的寿命也有限,可能今日一别,下次再也见不着了。
她回到房间,吹熄了灯笼,重新躺回了床上想了想弃自己而去的小乌,很快就沉入了黑甜乡。
*
天气变暖了,宁子衿醒过来最直挂的发现是,身上盖着的的褥子被自己睡觉时翻走了。额头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了薄汗,摸起来有点腻手。
换上自己最薄的春装,去了缙云居请安,外祖父和爹爹天还没亮就出门去上早朝了。在缙云居用过早饭后,宁子衿就出门了,在离兵部不远的茶楼二楼开了个茶位等外祖父出来。
外祖父年轻时跟着先帝四处征战,待四海平定后年纪也上来了,浑身伤痛日日被外祖母看着喝药,加上精力也远不如毛头小子时旺盛,便以身体的原因卸了将军一职,痛快地交还了虎符。
先帝再三挽留,外祖父仍是坚持,论风光挂帅执掌十万将士也已经风光过了,对于官场沉浮也看的不是那么重要了。于是就领了一个兵部武选的闲职,一干就是二十年,转眼也快到了致仕的年纪。
约定的时辰一到,兵部后门就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宁子衿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放下茶杯就从茶楼里钻了出来。
出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外祖父确实是出来了,但身边还多了一个年轻男子。
是楚衡。
宁子衿当场就怔住了,细思了一下,似乎楚衡回京之后就被陛下下放到了兵部,似乎是任武库主事一职。难怪与外祖父一同出现在兵部门口。
她行礼,“见过殿下。”
楚衡道,“不必多礼,那姨丈,我先走了,待这段时间忙完了一定亲自上门拜访姨母与姨丈。”
“殿下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