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赵长林病死,现在应该他们姐弟应该在地下相聚了。
楚衡全部一字不落地看完,不得不承认母爱远比他想象的要伟大许多。孝文皇后将儿子未来的路都铺好了,她希望他不参与皇位争夺,甚至远离朝堂。挂一个闲职在身上,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
那枚令牌是信中也提及到了,是孝文皇后年轻时曾救过一名武林中人,那人伤好了之后留下一块令牌和一句话,若是要取某人的姓名,可拿着这枚令牌到西坊中的红花楼,可助你一臂之力。
红花楼在《我本为皇》中出现过几次,楚衡记得红花楼是红花教名下的酒楼之一,红花教中杀手无数,《我本为皇》楚连的某一任老婆就是红花角的圣女。
楚衡掂量了手中的令牌,看来孝文皇后作为穿书前辈,年轻时的经历远比她要丰富的多。她还藏了多少秘密,竟然一出手就救了红花教的高层,还给了她仅仅只有高层才能使用的高级密令。
剩下的其他是一些田契和屋契,足有一沓这么厚。还有两张是钱庄的票据,楚衡借了烛光敲了眼上面的数字,一张是存在京城宝丰隆三万两黄金,另一张则是远在扬州的扬州钱庄的十万两纹银。
这些钱财都是她的私产吗?
若是不嫖不赌,这些钱财足够他下半辈子过上很好的生活。
楚衡将盒子里的东西都塞进怀里,关上木盒,重新拿回他的玉坠。木盒塞回了远处,重新用地砖盖上,清扫掉他们留下来的痕迹。
一切处理完后,楚衡退出了主殿。
秋嬷嬷已经将娘娘最后的遗愿带到,理应功成身退,她已经很老了,不知道还能熬多久。这一次她涉险过来求见殿下,或许也是最后一面了。
她退后一步,准备跪拜恭送楚衡离开。
一双有力的手却托住了她的手臂,“嬷嬷,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必行这些大礼了。”
楚衡看着秋嬷嬷苍白的发髻,忽然问:“嬷嬷您在宫外还有亲人吗?要通知您的家人过来接您吗?”
“哪里还有亲人,几十年前闹饥荒,我们村里好多人都饿死了,我家里人死了之后,我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要是那天晚上不走,怕是以后都没机会跑出来了,人饿疯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嬷嬷摇头。
楚衡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嬷嬷,我刚从戎关回来,现在住在我舅舅的旧府,府里人丁单调,没几个能用的下人,我又信不过外面招进来的奴仆。”
“我想您从前是母后身边的得力帮手,能不能请您到我府上帮忙指点指点,任管家一职。你住在我的府上,之后我就替您养老,给您送终。”
秋嬷嬷这么大年纪在宫里多少是不方便的,不如到他府上,他的目的是想给秋嬷嬷养老送终,但又怕嬷嬷顾忌太多不愿意出宫,便折中想了一个法子,让她当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