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言沉声道:“你说有人要谋害你,可有什么证据?”
林胜安将昨日一早遇劫,晚上又险些被毒杀之事备述一遍,连连叩首道:“如此看来,那人是铁了心想要小的性命,小的实在怕极了,求两位老爷给小的做主。”
“你起来。”顾希言看了林胜安一眼道:“那人为什么要杀你,你心中总该有数吧。”
林胜安眼神微闪,半响方道:“小的与人一向无冤无仇,小的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还请两位老爷详查。”
“哦。”顾希言淡淡道:“既然毫无线索,我们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顾希言随即吩咐一旁的衙役道:“你先去录个口供,然后送林管家出去。”
“别别。”林胜安是真的急了,压低了声音道:“小的猜测,应该是小的知道的太多了,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哦?”顾希言沉声道:“你都知道什么?”
见林胜安迟迟不肯开口,顾希言屏退众衙役,靠近他道:“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
林胜安终是心一横道:“顾府丞、韩治中,家主贩卖私盐亦是为人做嫁,他亦是受人指使的。”
韩沐顿时想到谢通政临终前说过的话,忙问道:“那个人是谁?”
林胜安低声道:“家主和那个人往来十分谨慎,小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每隔两个月就会来府上一次,这一点小的可以确定。”
韩沐随即问:“你可见过那人?”
林胜安道:“只远远望见过几次,他行踪隐秘,每次来都带着面具,只知道他个子不高,身形很壮实。”
从林胜安的描述中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顾希言皱眉思索了片刻,又问道:“林管家,谢通政平日与人往来可曾留下书信?”
林胜安目光一闪,沉吟片刻问道:“顾府丞,小的知道家主藏匿书信的所在,只是小的说出来,您能否保小的无性命之忧?”
林胜安还真是有些小聪明,韩沐冷笑道:“林管家,你大概还没弄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讨价还价也是要讲资格的,我们掘地三尺,未必找不到谢通政藏匿书信的地方。而你一旦从衙门走出去,全家老小可是有性命之忧,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