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言听不下去了,打断他的话问:“姜道长并关帝庙的一众道士抓住了吗?”
韩沐笑道:“这还用说,昨天晚上我从洞里爬出来便下令来援的兵士将关帝庙团团围住, 眼下姜道长已经被我们的人看管起来, 庙里的其他道士也没能逃出去。唯一遗憾的是, 按动机关让我们陷入地洞的青年道士随后自杀了,没能留下活口。”
顾希言随即问:“你审了姜道长没有,他可供出了谢通政?”
韩沐冷笑道:“那贼道士原本不肯招供,后来用了刑熬不住,便招了他是受谢通政指使,这座藏兵洞就是他们藏匿贩卖私盐的所在。不过谢通政那老狐狸狡猾得很,与姜道长来往并没有留下什么书面证据, 想要做实他的罪名,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
韩沐见顾希言还在不语沉吟,便催促道:“关帝庙的那一群道士已经被押回金陵了,我们也赶紧回去吧,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愿多呆了。”
顾希言一行人返回金陵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了,他们这一路风尘仆仆吃了不少苦,便打算先回醉仙楼好好吃顿晚饭。
春兰和柳聪接到消息便提前打烊了,早早在醉仙楼门口迎接,和她们一起等待的还有一人,就是明月茶坊的掌柜叶芜。
“姐姐。”春兰看上去很兴奋:“你们可算回来了,听柳姐姐讲你们在安丰镇的经历,我都快吓死了,还好是有惊无险。”
沈琼英刚要说什么,却见叶芜一下子冲上来抓住韩沐的手臂怒冲冲道:“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去安丰镇居然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吗?”
韩沐被叶芜兴师问罪的架势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毕竟我们此行是有风险的,但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叶芜的怒气明显没有缓解,提高了声音道:“胡说八道,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你竟然不提前跟我商量,你看人家顾府丞是怎么做的?我这几天连茶坊的生意都顾不上了,天天让人去安丰镇打听你们的消息,若你们再不回来,我便要亲自去那里找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熬?万一你和英英有个三长两短,我…….”
叶芜话未说完,眼泪已经滚下来。她为人豁达爽朗,甚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可见这几天实在心如油煎,韩沐心一软,忙赔笑道:“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再不敢了。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便打我一顿出气好了。”说着就伸出手臂来。
叶芜此时也顾不上形象了,眼泪也不擦就啐了韩沐一口:“呸,谁和你涎皮赖脸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