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家里开按摩店,就是她首先提议,把吴真给招进来。毕竟她漂亮,人又不是什么老实人,在里面说不定还能傍一两个大款,也算给她老吴家积德,能让爷爷奶奶享清福了。
这样的做法有哪点对不起吴真了?
可惜吴轻闲一眼洞穿了吴月内心底的那些不堪,让她羞愤不已,“你——你怎么能这样!”
说着,吴月哽咽起来,她受不得被这种没文化的农村人污蔑的委屈。
舅妈见此情景,护女心切,抡起自己的胳膊,就朝吴轻闲扇去。
就在她手要触到吴轻闲面庞的下一刻,门口忽然洞开,一只扫帚劈头盖脸砸来。
舅妈被扫帚的尖刺扫得整张脸剧痛,捂住面门嗷嗷大叫。
扫帚的主人犹自不放过她,张牙舞爪,执起扫帚往死里打,“敢打我哥,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舅舅吴顺忍无可忍,抄起手过来逮吴真,却没想到脚下一只橘猫窜出来,对准脚踝,狠狠就是一咬。
整个病房顿时鸡飞狗跳。
“吴真,住手,我们好心好意来看你和你哥,你就这样对我们?”吴月反应过来,抱住吴真,开始一直以来的道德教育。
吴月瞄到病房口围满了人,声色一凄,趁此机会站在道德制高点。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吴真一咬牙,她本身就长得极美,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活灵活现,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人长得美就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全停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
人群里,苏行比了个手势,悄然道,“开始录像。”
摄影师隐藏在人群中,开启了摄像机。
“你从小就这样,把别人好心当驴肝肺。我们是给你和你哥送钱来的,你们俩自己连夜跑了,爷爷奶奶一夜间老了好几岁。”吴月叹息,把吴真和吴轻闲推到忘恩负义的边缘。
“哼,你以为我没听到吗?你们是想我去给你们当童工,我才十四岁,就出落得这么漂亮,你们那个洗脚城,不就缺这种人美脑残的女孩任你们摆布吗?”吴真把这三人心中的小九九大大方方说出来,她本就是个少女模样,说话娇憨直率,可信度大幅度上升。
再加之逼未成年人去洗脚中心这种事……怎么看都是一出上升到刑事与伦理之间的大瓜。
由于平常对吴真这个能动手绝对不动脑的二愣子的死印象,舅舅一家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摊上了多大事。
吴月犹自狡辩,“就凭你这成绩,你这种闯祸的性格,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爷和奶抚养你俩有多累多辛苦,你难道不应该替他们分担一下吗?”
“月月,他俩还小,读书又没读多少,给他们讲了,也不能理解。”吴顺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强忍着痛,打断了女儿,“大家散了吧,这是我家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