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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辛死的那一天,崔明夷终于崩溃在趴在她身上放声大哭。
无论是同母亲离开崔家,独自打工赚钱养家,还是被全校冤枉排挤,学业家庭一肩挑,照顾病重的母亲,崔明夷从来都没有哭过。
他是坚强的,一如一颗压了骸骨的顽石,只要浇一点点水,就能在苦寒的地里,开出凡尘中的小花来。
这样坚强的少年,在母亲逝去的那一刻,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吴真走上前去,少年想也没想,搂过她,紧紧地带过,像是要镶嵌进身体里。
他埋首她瘦弱的肩膀,“星星,我只剩下你了……”
“我这辈子,只剩下你了……”崔明夷的呼吸打在吴真颈边,他所有的脆弱与慌张都向她毫无保留的张开,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那一颗柔软得不得了的心。
吴真的心陡然颤抖不已,她也不明白,原本计划好对他的报复,怎么也狠不下心进行下去。
“我会陪你,一直一直一直陪下去……”吴真难得温柔。
“一直一直一直是多久啊?”崔明夷一吸鼻子,头枕在少女的颈窝,声音那样依恋。
“一辈子那样久。”
可他不知道,之于她的一辈子,朝如青丝暮成雪。
……
他俩一直很幸福。
吴真很争气,高考突破生理极限,与崔明夷携手考进了C国最好的大学。
一个工商管理系,一个建筑系。
临去首都的前一晚,两人在崔明夷住的那间出租房里,交付了彼此的第一次。
那天沈临给吴真与崔明夷开临别宴,这个一向成熟儒雅的爸爸和崔明夷两人对吹,被灌得酩酊大醉。
趁着沈临醉酒,崔明夷顺势把吴真拐进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怕不怕?”少年在吴真耳边呢喃,他比两年多以前要成熟许多,个子正式迈上了一米八五。
本来吴真只是送他回家,哪想刚进门,他一个倒扛,将女生扛到了床上。
一身酒气袭来,吴真的手被一把抓住,捂向了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19.5厘米……喜欢这个开学礼物么……”少年伸了舌头,舔舐吴真的耳垂。
痒痒的,酥软的,像一根羽毛一样,轻挠她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