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蹲在门口,听了起来。
“我一向是关爱瞿辛保护协会的。”说得一本正经。
“保护你姥姥啊!”
就听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砸了过去。
吴真挠挠鼻尖,这时候她还真不好意思进去。
“你们俩到底进不进去?”一个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护士小姐推着小车车立在他们旁边。
门……很尴尬地推开了,入目之处,沈临一手准确地接住了一个苹果,很自然的一口啃了下去。
两个人见到自己的儿女均是一呆。
沈临吧唧吧唧使劲想把口中的苹果咽下去,毕竟,在星星面前,还要挣表现分的。
瞿辛则换上了一副温柔面孔,同是四十来岁的人,她看起来比邹敏老上许多,数年的操劳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
“明夷,带你的小女朋友来了吗?”瞿辛柔柔地说,像一只无害的娇花。
和妻子闹掰,连续两个多月没管女儿,一点也不清楚年轻人感情状况的粑粑一口苹果没咽下去,哽在了喉咙中央。
自家另一个女儿怎么也和瞿辛的儿子搞上了?
吴真看了粑粑一眼,又转过头来,跟瞿辛打了个招呼,“阿姨好。”
瞿辛点了点头,向吴真介绍,“这是一个沈姓伯伯,大学时的故旧,一个……很不要脸的人。”
见沈临瞬间黑了的脸色,吴真捂嘴憋住笑。
自家粑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准确来说,她压根没见过如今这样的父亲,高兴得像一只猴子。
吴真本想解释,却见沈临在一旁悄悄使了眼色,轻轻摆了摆手,阻止了女儿自爆身份。
那一天,是吴真见过沈临爸爸笑得最多的一天,他赖死赖活地躺在床上,忘却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与重担。
一边听着瞿辛给儿子和小儿媳讲他们年轻时候那些故事,一边无赖地调戏着瞿辛。
“大学时候,我和你沈伯伯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修同一门课,骑同一辆车,差点就穿同一条裤子。那时你妈妈我啊,长得很漂亮,有很多人追。别人都以为我是娇滴滴的小花,只有沈伯伯了解我的本性。”
“我一直以为沈伯伯看上了我,没想到他看上了我最好的室友,我就理所当然撮合他们在一起了呢。”
……
夕阳西下,吴真先一步告别,崔明夷送她离开。
沈临躺在病床上,望着那一轮将要落下的夕阳,喃喃,“瞿大小姐,你还真会编故事呢。”
“难道我说得有问题吗?”瞿辛笑起来。
“那时候你把我拒绝得好惨啊……然后小敏跑来安慰我,一开始我赌着气和她交往,后来,就真的喜欢上了她。”沈临英俊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皱纹,“有很长一段,我以为你是真的很讨厌我,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