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勃儿哥可以作证!”吴真吓得鼻涕眼泪横流,胆战心惊地抱着脑袋,“勃儿哥在工地里打工,今年工头好,挣了钱。可我……可我们女孩子,确实被伞厂坑了啊……”
徐家通一心巴望着徐兰兰带回一笔钱,解家里的燃眉之急。结果等来了这个结果,他真的不知道养这样一个赔钱货丧门星干嘛。
男人脾气一起,拿着那根烟杆,就往吴真身上狠狠抽去。
吴真还演得起劲,压根没想到男人脾气会这么暴戾,她几乎毫无防备……
就在那一刻,一只喵从角落里飞过来。
估计许多人这辈子都没见过一只猫会像蝙蝠一样,它不顾后脚的重伤,重重往后一蹬,一个助力飞了过去,替吴真挡了这一击。
“喵!”橘一声惨叫,落到了吴真怀里。
吴真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晃眼过来,那只平日里最爱呈口舌之快的肥猫已经奄奄一息了。
“菊苣?”吴真感觉世界有点天旋地转了,下面的事情她想也不敢再想,她弯下腰,用身体死死护住猫。
徐家通可能见那根烟杆沾了猫血,心里大叹一声晦气,从厅堂角落里取了藤条,便对抱着猫倔成一团的女孩子一阵发泄般的抽打。
打到最后,钱小云才慢腾腾地进来阻止。
任由徐家通拉着吴真,将她扔到了猪圈旁边的农具房里面。
“菊苣……菊苣……你不能死啊……”吴真一把鼻涕一把泪,公主抱着肥嘟嘟的橘猫,六神无主地口中喃喃。
“别喊了……喵还没死……”橘虚弱地喵了两声。
“菊苣!”吴真吸了一口鼻涕,紧紧地把它捧在鼻尖,狠狠吸了一口猫,“以前没发现,你还挺好吸的。”
橘的面瘫脸上,莫名出现一团红云。
“傻阿真,刚刚那死男人打你,你怎么不知道反抗啊?”橘虚弱地蹭蹭吴真的脸颊。
“我吓傻了,好久没看到这样控制不住脾气的暴躁狂了。”吴真现在想来,心里还有点后怕。
她没有想到徐家通的脾气会这么暴躁,早知如此,也不该饭桌上就摊牌。
如今更重要的是,她没拿钱回家,不知道狡诈的徐家夫妇还准不准她出门打工。如果他们现在另有他法,比如把她嫁出去换钱,也不无可能。
毕竟这还是二十一世纪初,很多乡镇还处于贫困状态,更别说大山里的村庄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吴真以手指碰了碰橘的后脚,“喵呜……”
橘疼得眼睛紧闭,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你这骨头断了,必须去兽医那儿。”吴真咬牙,她不能耽搁了,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村庄。
她开始后悔,不该跟陈勃说三天后离开,她连一天都待不下去了。